“阿霽看她這副模樣,面熟嗎?”
“怎麼不面熟,和你一模一樣。”
九霖撇了撇嘴,語氣有些不好:“我想把他們都弄死。”
看那些人盯著花想容的眼神,九霖有一種他們在覬覦季嫋的錯覺,只覺得心底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怒氣在翻騰。
“模樣或許會一樣,可動作神態都一樣,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季嫋笑著看著那柔柔弱弱的美人兒,語氣愈發的溫和柔善:“讓我想想,是哪個相思門的餘孽,還是曾經見過我的某位金主呢。”
九霖覺得季嫋這副模樣有些瘮人:“你好好說話,什麼金主不金主的。”
僱主就僱主唄,怎麼說那麼難聽,好像他曾經在哪家花樓裡賣過身一樣。
季嫋的眼神冷的淬著毒:“他們不想讓我安生,難道我會讓他們安生了?”
九霖下意識地將人攬進自己懷裡,緊緊抱住:“沒事啊,沒有人能讓你不安生,我在,我陪著你呢,乖。”
季嫋大約也覺得自己情緒有些激動了,勉強笑了笑,伸出手環抱住九霖的腰,揚起臉看著他:“阿霽放心,我還不至於這樣就瘋了。我只是好奇這姑娘是什麼人培養出來的,又是為什麼目的養出來的。”
九霖也低頭看他,吻了吻他的唇:“你放心就是了,不管什麼目的,不管是針對誰,我總在你身邊,沒有任何人能分開我們。”
季嫋應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樓下,鄭凜的人已經將那嬌嬌弱弱的姑娘帶走了,大廳裡一片譁然。
陳媽媽看起來已經快哭了。
季嫋看起來病懨懨地,躺在九霖懷裡,對他道:“怪沒意思的,花魁沒了,不如看點兒別的啊。”
“你想看什麼?”九霖抱著他,輕聲問道。
“季默。”
季嫋懶洋洋地喊了一聲。
季默很快就進來了:“爺?”
“下去告訴陳媽媽,鬧成這樣,爺我心情不好,她要是沒什麼新鮮玩意兒鎮場子,那以後明月樓就別開張了。”
在京中開妓館,背後肯定有大東家。
不然在這種藏龍臥虎的地方,做這種傷陰騭的營生,想要站穩腳步,簡直是做夢!
明月樓的大東家是誰,居然不認得他的模樣,收留了這麼個女人?
還是說,是陳媽媽自作主張?
也是,一般情況,養棵搖錢樹這種事兒,還真不用大東家過目。
萬一大東家好色,還虧本兒,不划算。
季嫋懶得去想。
他心情不好,別人的心情也別想好。
季默看了眼九霖。
九霖知道季嫋因為花想容得事情心裡不舒服,也不計較,對季默點了點頭:“去吧,讓他們安排些歌舞。”
“是,將軍。”
季默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九霖又把季嫋往懷裡拽了拽,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嘆了口氣:“你別多想,興許就是巧合呢。”
“我沒那麼好運氣。”
季嫋垂下眼眸,有些煩躁:“阿霽,我從來都沒遇到過巧合。我這輩子,每一步都在算計。”
“我也在你的算計裡?”
九霖捏著他的下巴笑著問。
“當然。”
季嫋回答的理直氣壯:“我要是不算計,阿霽如今未必是我的。”
“也是。”
九霖笑了笑:“那也好,算計就算計吧,我甘願被你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