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賭坊、拐賣人口、容留朝廷官宣狎妓,你覺得,他一個前朝貴族,夠不夠免罪?”
“可你沒證據。”
九霖皺了皺眉。
這些事情雖然一直寫在律歷裡,說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實際上歷朝歷代從來都是刑不上大夫。
這些黑色產業,一直都是朝廷禁止的,可是從來都沒禁了過。
甚至說,隨著季嫋這些年發展工商業,還有些愈演愈烈。
“我有,抄了靖安王府,什麼證據我都找得到。”
季嫋冷笑了一聲:“阿霽,走了,給你搞軍費去。”
靖安王府裡氣壓有些低。
昨夜花想容被帶走,陳媽媽便立刻來回稟了這件事情。
此時林琉坐在書房裹著雪豹皮毛的太師椅上,一雙酷似林斯的眸子裡全是慌亂。
“王爺,您別急,這事兒,未必就是絕路。”
他的身邊,一個瘦削的老者捋著鬍子勸他:“陳媽媽也說了,人是鄭大人帶走的,他或許……”
“沒有或許!”
林琉打斷師爺的話,眼神陰戾:“當年季嫋將鄭寒升從先皇手裡救出,鄭寒升對季嫋忠心耿耿,絕無可能對季嫋存那種心思。”
“季嫋那人,面善心狠,詭計多端,知道是我,怎麼可能放過我!”
“事到如今,我們咬死不認就是。”師爺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兒,“豐京城的青樓,本來就都是權貴們的產業,偶爾有一兩個來歷不正的女子,這有什麼?”
“你懂什麼!花想容是一般女子嗎!”
林琉怒道:“這該死的花想容,為什麼會突然摘了面紗!”
“陳媽媽也說了,是不小心……”
“絕不可能!”
林琉簡直暴跳如雷:“媽的,本王居然沒發現,那個女人居然那麼多心思!”
他當初在瓜洲見到那個女子,就覺得奇貨可居。
本想訓練成了,拿來作為籠絡朝臣的工具,圖謀他日恢復林晉江山。
誰成想,這女子居然有自己的小心思!
林琉恨得牙癢癢。
若是花想容在眼前,他必得一口一口咬死她!
可惜的是,這人還不知道,花想容不僅有自己的小心思,還有更大的心思。
這一把,他是被自己打的雁兒,坑的死死的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咬死不認了。”
林琉嘆了口氣:“白師爺,立刻去把和花想容相關的證據都消滅了,決不能讓季嫋抓住任何把柄!”
“另外,告訴陳媽媽……”
他剛要再吩咐,外面傳來慌慌張張的喊聲:“王爺,王爺,不好了,外面,外面……好多禁軍,把王府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