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聽到他單槍匹馬來挑流星樓,九霖險些嚇死。
這筆賬,他總得討回來。
季嫋哼唧了一聲,也不反抗,將雙手搭在九霖肩上:“那就看到時候將軍降不降得住我了。”
他低聲笑著,也貼在九霖耳邊道:“夜深風重,勞煩將軍抱朕回去?”
“呵,能耐的你,還和我擺譜是吧?”
九霖笑罵了一句,彎腰將人打橫抱進懷裡:“微臣遵旨,嗯?”
他單手抱著季嫋,扯住韁繩,重新上馬,回頭招呼一群彷彿不存在計程車兵:“走了,回宮。”
季嫋心安理得的靠在九霖懷裡,懶洋洋地開口:“將軍使喚夜梟還挺順手?”
“哼,這等連主子都看不住的侍衛,你還留著做什麼,打死算了。”
九霖冷哼了一聲:“季長煙,你怎麼帶的人,季默和夜梟就放任你胡鬧?”
“他們又管不了我。”
季嫋閉上眼睛,讓自己在九霖懷裡倚的更舒服些:“難道玄鳳和雲鷂管得了將軍?”
九霖有心罵他兩句,又怕他繼續哭,只能是攬著季嫋腰的手擰了他一把:“你他媽下次再這麼冒險,我就把你鎖床上,讓你再也離不開床。”
“那,將軍給我把尿?”季嫋忽然睜眼,揚起臉看著九霖,似笑非笑,眼底媚色春深。
九霖沒忍住,罵了一聲:“季長煙,你臉不要了啊?”
“有將軍哄,要臉作甚?”
“你閉嘴!”
這一天晚上,乾元宮的燈亮了很久。
第二天早晨,素來勤于軍務的九將軍頭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宣佈今日停訓一日。
他是想“報仇雪恨”來著,可是奈何某個人就是“寸土不讓”,他根本就反抗不了,只能捨命陪君子,一宿無眠。
九霖起身,按著痠軟的腰身掀開被子,看自己滿身痕跡,忍不住低咒一聲。
艹,沒人性的季長煙。
看看這一身紅紅紫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季長煙家暴呢。
媽的,哪天看季長煙心情好,他非得壓回來不可。
他的腰,斷了。
九霖扶著腰下床穿衣。
軍中是不能去了,這個時間,用過午膳可以直接歇晌了。
九霖復又在床上躺平。
艹,季長煙昨天到底幹什麼去了,回來以後像頭餓狼一樣。
他想起季嫋的眼神,莫名心疼。
罷了罷了,那小可憐在這世上也只有自己了啊。
九霖嘆息一聲,又扶著腰起來。
這個時間,季嫋應該是在勤政殿吧?
那傢伙,聽季默說忙起來經常飯也顧不得吃。
他過去看看吧。
萬一不吃東西,也可以找藉口揍他一頓,然後押著他去吃飯,找一找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