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樂恕說話,季嫋接著道:“錢朕也沒白花,樂卿給朕考題後,朕寫了幾份卷子,轉手賣給了幾個學子,不僅收回了成本,還略有盈餘呢。”
“啊?”
樂慎呆住:“不是,陛下您怎麼能……”
“怎麼,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季嫋冷笑:“朕還不怕告訴你,朕不僅賣題,朕熟悉的學子,有才能的,朕給代筆了四五個,你怎樣?”
樂慎:“……”
他能怎樣,他只能說陛下優秀啊。
樂慎拱手行禮:“陛下大才,臣服了。”
他服了還不行嗎。
九霖一時更好奇了:“哎,你都賣給了誰,都上榜了嗎?”
“啊,上了。”
季嫋笑的狡黠:“我可不像樂卿,我有後續服務的,我可是承諾了考不上退錢。”
“可是他們一個探花,六個二榜,還有三個雖然在三榜,但是名次也還不錯。”
“所以,我是一文銀子都沒退出去啊。”
“探花也是陛下您寫的卷子?”樂慎震驚地看著季嫋,覺得當今聖上就不是人。
什麼正經人就那麼幾天的時間,能搞出來十份卷子?
況且皇上自己的卷子絕非敷衍潦草,那也是擲地有聲,就算不行賄,狀元也是當之無愧的啊。
季嫋看出了樂慎的驚奇,笑了一聲:“樂卿今兒說到此事,朕倒想問問,陳璋憑什麼當不得榜眼?”
他當初可是看上陳璋能力足家世好,用心給他寫了文章,結果居然屈居探花,當真令人生氣。
“這……”
樂慎有些尷尬,嘿嘿笑了兩聲:“陛下都懂,何必問臣呢。”
“懂了,周恕給的更多。”
季嫋哼了一聲:“你們這些人就是扯淡,周恕他什麼水平啊?白白浪費一個探花,到現在還在翰林院蹲著釣魚呢。”
他瞪了樂慎一眼,冷笑:“算了,你們也得做人,朕懂。只是樂卿,朕這次看上幾個人,是誰不告訴你們,這次你們再給朕搗鬼試試。”
樂慎:“……”
“臣不敢,不敢,回去就和各位大人通個氣。”
他連連行禮:“陛下,過去的事,咱就不提了吧。”
“不提了,忙去吧,別在這裡杵著了,怎麼禮部放假了,讓你杵在這裡?”
季嫋收了笑,沒什麼好聲氣地瞪樂慎。
樂慎這倒放下心來了。
當年皇上還是季首輔的時候,願意陰陽怪氣兩句,那就證明事不大,他沒生氣。
可若是笑的春光明媚、花團錦簇了,想都不用想,必定是有人要倒黴了!
這樣一想,樂慎也會笑了:“好,臣這就告退,陛下和大將軍請隨意,陛下放心,這次啊,臣一點兒手腳都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