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車。
坐在車廂裡,他心滿意足地撫摸著季嫋的後背,動作輕緩溫柔,似是在給季嫋順氣。
在車裡沒人看見,季嫋也不裝了,歪在九霖懷裡,輕聲調笑:“阿霽玩的爽嗎?”
“爽是爽,不過,不及你來更爽。”
九霖也不在乎。
兩人既然認定了彼此,恩愛歡好天經地義,沒什麼可遮遮掩掩的。
他承認地坦蕩:“說實話啊,長煙,我覺得我可能就是犯賤,被你淦可比淦你爽多了。”
他笑了一聲,一雙桃花眼裡勾著挑逗,低低地說:“被你淦暈過去最爽。”
季嫋也笑,一手攬著九霖的脖頸,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他腰上摸索:“那你還動不動要來一次?”
“那不一樣,看你被我欺負,我心理上滿足啊。”
九霖回答的理所當然:“我偶爾也想體驗下人上人的滋味嘛。”
雖然不爽,可是解饞啊。
“你別說啊,長煙,這些日子,我得出了這個結論。”
九霖攥住季嫋那隻試圖煽風點火的手,將他的手扣在自己懷裡,笑道:“我發現啊,人躺平的時候才是最舒服的,想當人上人,那可真是得玩命的幹啊。”
季嫋嗤笑了一聲,笑得柔和而輕挑:“也不對,阿霽躺著的時候不是最舒服,趴著的時候才最舒服。”
?
九霖愣了愣,忽然紅了臉。
好在有人皮面具遮著,看不出來。
他忍不住瞪了季嫋一眼,看他笑得開心,哼唧了一聲:“呵呵,是啊,我就喜歡趴著。你看水裡的王八,泥裡的烏龜,天天趴著,哎,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就是長壽。”
他一通胡說八道,硬生生把話題從床上扯到泥裡,不讓季嫋繼續借題發揮調戲他。
季嫋也知道,九霖這是又害羞了,便不再逗他,笑著也轉了話題:“等下進了明月樓,阿霽可以喊我十三。”
“不好吧,你頂著一張十三孃的臉,我再喊你十三,你不怕有人聯想?”
九霖覺得不合適。
季嫋笑容清淺:“不會,我說過,見過十三孃的都死了。”
“可如今江湖為朝廷所用,京中江湖人士也多了。十三娘鼎鼎大名,著實容易聯想,不妥,你換一個。”
九霖覺得不保險。
他是陪自家男人出來散心的,可不想招惹了麻煩回去。
季嫋低頭想了想,笑了一聲:“那,你喊我阿九好了。”
“嗯?”
九霖愣住:“為什麼是阿九?”
季嫋勾著他的下巴,往他唇上一吻:“因為,我想冠妻姓啊。”
他這個回答取悅了九霖,九霖沒忍住,將人圈在懷裡,用力親了一口:“長煙,你總能讓我歡喜,老子這輩子往死裡對你好。”
季嫋回應他的,是一個熱情而纏綿的長吻。
他的姓氏是有汙點的,當然不配讓九霖冠他的姓。
所以,他可以冠妻姓,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