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情況好,他甚至可以和季嫋一起回京。
說真的,他一日也不想再和季嫋分開了。
季嫋不在的這四個月,除非是帶兵出戰或者軍務繁忙,讓他無暇多想。
否則只要閒下來,他滿腦子都是季嫋。
盈盈含笑的季嫋、美眸含淚的季嫋、萬種風情的季嫋……
只逼得他滿腹邪火。
如今好不容易季嫋來了,他真想把人直接扣在北疆就完了。
他的人,就應該和他在一起。
他們又不是牛郎織女,憑什麼天各一方!
可是九霖也只能想想。
畢竟如今季嫋可不是當年的過街老鼠了。
現在的季嫋,是大夏受百官愛戴的皇帝陛下。
他真把人扣住了,朝中真的會有人寫檄文聲討他。
九霖對如今的形勢充滿信心。
順利的話,最多再有一個月,到三月春耕開始,他就能把漠北三族都趕回大漠深處。
若是願意貪功,甚至能將他們逐出大漠!
季嫋對行軍打仗不在行,也沒怎麼研究,大部分時間都是陪九霖,聽他們探討軍務,他自己拿著卷書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看。
九霖若不問他,他絕不參與意見。
九霖也知道季嫋不肯在軍事上費心思,所以很少煩他。
這是季嫋的好意,他懂。
季嫋是在用這種方式讓他安心。
告訴他,自己絕不會插手軍務,大夏的軍權,永遠是他的保障。
可是今日為了到底要不要與漠北決戰,議事廳裡吵成一團。
激進派認為如今大夏有火器加持,後勤也給力,兵強馬壯,正宜舉雄兵追窮寇,一鼓作氣將漠北三族逐出大漠。
保守派認為激進派太保守,只驅逐漠北三族算什麼,就應該全線出擊,踏平賀蘭山闕。
什麼漠北三族雪山十部,通通捏死。
到時候北境萬里盡太平,大夏至少能安穩三十年!
有人當場就不樂意了:“你把仗都打了,後人憑什麼建功立業?再說了,朝廷高枕無憂,你就不怕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嗯?”
正捧著本《江南航運圖疏》看地認真的季嫋愣了下,抬起頭來,眼神純淨無辜:“諸位將軍想要建功立業,朕沒意見,可是傷及無辜就不合適了啊。”
他眨了眨眼,為自己辯護:“諸位都是大將軍的左膀右臂,朕對諸位將軍,絕無弓藏狗烹的心思。畢竟朕懼內,家中都是大將軍說的算。”
諸將領:“……”
九霖:“……”
“季長煙,你踏馬說什麼混話!”
九霖氣罵了一句,又有些臉紅:“我哪裡像個悍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