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子,都能讓你許出一生。”
九霖:“……”
說真的,他年少的時候是個膚淺的男人,只追求美色。
秦疏影人品惡劣,但是當年他沒有機會去仔細瞭解。
畢竟縱然是未婚夫妻,婚前也有男女大防。
他也不過是雙方父母都在場的時候,見過秦疏影幾次。
只見到她容顏傾城,便以為是一生的良配。
更何況,這是雙方父母定下的婚約,他沒有理由拒絕啊。
說到底,都是他當年賣弄才學,給秦疏影取了個小字,惹下了這些禍。
他訕訕地笑了笑:“長煙,這可不是我選的,這真是我爹孃給我選的。”
反正他沒說謊,不算給父母甩鍋。
只希望爹孃地下有靈,體諒他是為了給他們留住兒媳婦,不要夜裡入夢罵他啊。
“但是阿霽動心了啊。”季嫋輕笑,笑容嫵媚,“阿霽還真容易動心呢。”
瞧,當年自己那般狼狽,他的阿霽都動心了。
又何況秦疏影嬌俏可愛,容顏如花呢。
高門大戶的小姐,何等的玉軟花嬌、金尊玉貴,豈是他一個滿身泥水的草民所能比的。
季嫋心底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邪火在亂竄,眼神森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秦疏影,看起來隨時都會動手殺人。
可是他的語氣卻是體恤臣屬的和煦春光:“阿霽要不要重續前緣?朕可以成全愛卿。”
秦疏影猛地抬起頭,激動地看著季嫋,又看向九霖,苦苦哀求:“阿霽哥哥,救救我,我不敢求給哥哥做妻做妾,能做個奴婢伺候哥哥,就心滿意足了。”
九霖哪裡有心情管秦疏影要怎麼作死。
季嫋的語氣是不正常的。
倒不是說他陰陽怪氣。
九霖很習慣季嫋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傷人的話,但是季嫋語氣裡莫名其妙的自卑讓他膽戰心驚。
媽的,他費了多少工夫才讓季長煙不再為過去掛懷,這踏馬忽然冒出來的一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妻,讓他的努力全白費了。
管她秦疏影去死,他現在只想哄自家已經酸成十年老陳醋的愛人。
九霖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看到丟面子,就伸手握住季嫋的手。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他一邊說,一邊扯著手將人扯到懷裡箍住,輕輕吻吻他的臉頰:“你可是我夫君,怎麼,外面有了新歡,想讓我下堂?”
堂堂超品鎮國公、柱國大將軍,為了哄自家敏感卑微的夫君,臉也不要了,摟著季嫋的腰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