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將軍及諸位敞開,諸位可放心進。季府於旁人而言或許是地獄,但是於諸位而言,絕對安全。”
覃虎皺眉盯著這模樣好看的過分的年輕首輔。
此時這人眼中的神色倒是真誠,不似剛進大營的時候惺惺作態的可惡模樣。
可是……
“為什麼?”
他緊緊盯著季嫋,試圖看穿他的偽裝。
可是季嫋依舊笑得如竹似蘭,俊雅清雋:“將軍是我這二十幾年的人生中,唯一的光,季嫋寧死不會負將軍分毫。”
就算義父,真的和父親一樣關心他,可是在他深陷泥淖的日子裡,從來沒有人拉過他一把。
只有九明霽,不嫌棄他卑賤,不在意他身殘,對他悉心照顧,鼓勵他向上……
覃虎看不出他撒謊的痕跡,只得悶悶地放棄:“姓季的,若是將軍有絲毫閃失……”
“若將軍少一根頭髮,覃將軍儘可來取季某的項上人頭。”季嫋淡淡地一笑,伸手從袖袋裡掏出一塊令牌遞給覃虎。
“憑此令牌,季府、內閣、詔獄,儘可隨意出入,他日我若食言,覃將軍隨時可以來殺我。”
九霖沒忍住,往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你夠了,沒人懷疑你!”
季嫋的腰上盡是結實的肌肉,根本擰不痛他。
可這人還是做出一副痛極了的小媳婦兒模樣,可憐兮兮地看向九霖:“可,覃將軍明明就是懷疑我。”
“……”
這話九霖沒法接。
於是他只作沒聽到,哼了一聲:“你趕緊走,還要不要回去?不回去,我就住在軍營裡!”
將軍府不安全,他住在軍營裡總安全吧!
哼!
季嫋立刻告饒:“回去,怎麼不回去,將軍請。”
九霖甩袖往外走,季嫋笑著跟上去。
玄鳳和雲鷂愣了愣,也在季嫋身後跟了上去。
不是,怎麼總有一種錯覺,季首輔才是將軍的跟班,他們兩個是多餘的呢?
馬車已經停在了轅門外,九霖徑直上車,看都沒看身後的季嫋一眼。
他怕多看那傢伙一眼,都要忍不住紅了臉。
季嫋笑著跟著上車。
玄鳳和雲鷂各騎了一匹馬跟在車後。
幾乎是一上車,季嫋就將九霖抱進懷中。
“你別鬧……”九霖象徵性的推了他一把,並沒有用多大力氣,“玄鳳和雲鷂眼尖,被他倆看破,有你好看!”
“將軍別出聲,他倆便不知道。”季嫋在他耳邊低聲說,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酥酥麻麻,讓他的手腳都有些軟。
然而季嫋還不肯罷休,一隻手與九霖十指相扣,另一隻手扣住他後頸,輕輕親吻著他。
“季長煙……呃……”九霖緊緊咬住唇,將口中的聲音嚥了回去。
這混蛋……
他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