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胡說八道什麼呢,男人怎麼能不行!”
“呵,是我失言。”季嫋沒想到這人明明已經一臉難色了,還要在這裡和自己爭個高低,笑得寵溺,“那,將軍還喝嗎?”
“喝,憑什麼不喝!”
被季嫋一激,九霖立刻上了性子,一拍桌子:“我還等著你輸呢!”
七杯宴清歡都能醉的人,他不信他能喝枕金戈,哼。
一定是在誆他。
……
……
說是比一比誰的酒量更大,季嫋又怎麼可能粗暴地灌九霖喝酒。
所以兩人仍是不緊不慢地喝著。
喝到第七碗,九霖已經開始暈了,季嫋卻仍是面色如常。
“你真能喝啊。”九霖看季嫋一眼,面色泛紅,醉眼朦朧。
“你這人,從第一次見面就在演我。”他說,似是有些抱怨,聽起來就像在撒嬌。
“第一次?”
季嫋怔了怔,神情有些不自然:“將軍說連橫山下?”
“什麼連橫山,你那時候多可愛啊。”
九霖嘟囔一聲,人醉了,話更多了:“你那時候可愛的像只小奶狗,我一見到,就喜歡的不得了。”
“我那時候像小泥狗吧……”季嫋笑得無可奈何,“將軍的審美,當真讓人不敢恭維啊。”
“胡說,好看,眼睛亮亮的,不許你胡說八道。”
九霖忽然勾著季嫋的下巴,往他唇上吻了一口:“我的十三全天下最好看。”
十三……
季嫋垂眸,岔開話題:“不是說連橫山,那是重華宮?”
“什麼重華宮?哦,對,重華宮,你演我。”
九霖仍嘟囔著:“還不勝酒力,我看你很能喝。”
“那怎麼能是演將軍啊,那是演林斯呢。”季嫋輕聲解釋。
看九霖又去拿酒,季嫋按住他的手:“將軍不能喝了,酒烈傷身,吃點東西。”
“不行,我要贏你。”九霖搖搖頭。
“將軍贏了。”季嫋笑著,笑容柔媚,“三天,都聽將軍的。”
“真的?”九霖眨眨眼睛。
“真的。”季嫋拿過九霖的碗,將他碗裡的酒喝掉,把人抱在懷裡,“將軍喝的夠多了,常人也喝不下這個量。”
真喝一罈,九霖還不醉死。
夜梟這傢伙,出手真夠實在啊。
“可,你喝的更多。”
九霖偎在季嫋懷中,舒服的喟嘆一聲:“十三,我喜歡你。”
他閉上眼睛,笑著說。
“嗯,我知道。”季嫋低聲回應。
十三這個名字,就像一根刺兒,紮在他的心裡,想起來時,就讓他寢食難安。
他想告訴九霖那些過去,可是他不敢賭。
他不敢賭九霖聽到那些過去以後,是會原諒他,還是會厭棄他。
一想到後一種可能,季嫋就恨不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在這個世上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