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男人撕心裂肺的哀嚎。
季嫋隨手擼起小吏的袖子,看到他胳膊上的刺青,冷笑一聲:“流星樓,呵,什麼玩意兒,也敢來丟人現眼。”
“你,你怎麼……”被季嫋鉗住,偽裝成小吏的殺手渾身發抖,也不知道是痛還是怕。
“我怎麼知道?呵。”季嫋勾唇笑了,笑容柔媚中帶著譏誚。
他隨手又折斷了殺手另一隻手,“怎麼,十三娘才退出江湖幾年,已經無人知曉了嗎?”
殺手震驚地瞪大眼睛。
十三娘?
當年殺手排行榜排名第三的殺手,據傳此人手段詭異,神鬼莫測,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可,十三娘不是死在了瘋道人手中嗎?
連他那根殺人無數的天蠶絲,都落入了瘋道人手中……
殺手忽然明白:“你,你,十三娘?沒死,你和——啊!”
季嫋手中捏著那把泛著藍幽幽冷芒的飛刀毫不留情的刺進殺手左眼,在殺手慘叫的時候拔出,又刺進了殺手的右眼。
“沒有人能活著看到我的臉,這是你應得的,別客氣。”季嫋全不在意殺手的慘叫,輕輕拍拍他的臉,笑意盈盈,言語溫柔。
“你這刀上淬了毒是吧,是什麼?孔雀膽?鶴頂紅?還是牽機毒?嘖,真可憐。”
殺手哀嚎地像一頭待宰的豬。
季嫋的眼神暗了暗:“真煩啊,這舌頭也不必要了。”
……
……
夜梟從府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季嫋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摺子,地上躺了具屍體,雙眼流出兩行血淚,被卸掉下巴的嘴張著,口中空空。
屍體穿著內閣小吏的衣裳,四肢蜷縮,臉色鐵青,身下一灘液體,騷臭難聞。
夜梟立刻跪下:“屬下失職,讓主子受驚了。”
“你有什麼錯?”季嫋笑了一聲,“我讓你去辦差的。得了,別跪了,給我處理一下,髒死了。”
他都快被燻吐了,夜梟再不來,他要自己動手了。
看季嫋滿臉嫌棄,夜梟失笑:“主子換個公房就是,何必在這裡受罪。”
季嫋懶洋洋的將摺子翻了一頁:“他剛死沒多會兒,我看著有趣兒,就多看了兩眼。”
他可是很久沒殺過人了,還真有些懷念。
夜梟覺得自家主子的確有些瘮人。
頂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掛著如花似玉的笑,幹著陰狠毒辣的事兒。
也不知道萬一哪天大將軍見到主子這個模樣,能不能受得了。
應該,不至於嚇死吧?
畢竟屍山血海都見過,主子也就是手段血腥了點兒,殺人殘忍了點兒,也還好吧?
夜梟想著,喊了兩個人進來,開始處理那具屍體。
瑪德,臭死了,真是難為主子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