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到底是我胡鬧了些。季默說得對,我應該給他倆留個訊息的。”
“興頭上想不到,也是有的。”
九霖難得的有些赧然:“這事要說,都怪我。”
還是他玩的瘋了,失了分寸。
不然一早回來,鐵定沒事兒。
“不礙事。”
被兩個下屬訓了,季嫋也懶得計較:“反正他倆也不能怎麼樣我,無非就是生個悶氣。”
他錯了,下次還敢,有本事這倆人看住了他,讓他跑不了,哼。
“說真的季長煙,我看你這麼多年,一點兒長進沒有,還是那副任人壓榨的首輔做派,皇帝當成你這樣,你真不生氣?”
九霖坐到他的腿上,勾著他的脖子笑著問。
“無所謂啊。”
季嫋還真是沒有那個當皇帝就得一人獨尊,不準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放肆的自覺。
他吩咐人去備膳,然後一手環住九霖的腰,一手握著九霖手,笑道:“我原本是最卑賤不過的人,一朝得志,難道就忘了當初了?”
“夜梟也罷,季嫋也罷,都是能拿命護我的人。”
“他倆著急,也不過是因為擔心我。我要是還和他倆生氣,是不是有點兒不知好歹了。”
他的聲音懶洋洋地,帶著柔和的笑意:“畢竟如今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能全心全意信任的,也只有他倆了。”
除卻九霖,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不會眨一眨眼睛。
旁人再怎麼著,他也防著兩分,獨有夜梟和季默這兩個人,他無需防備。
“我家長煙總是這麼善良。”
九霖沒忍住,勾著他的下巴往他唇上親了一口:“說真的,歷朝歷代不是沒有白身起家,登上帝位的,但是和你一般把生前身後的名聲都看得一文不值的,還真是沒有。”
“我怎麼就把生前和身後的名聲都看的一文不值了啊。”
季嫋笑了:“我若是不愛名聲,幹嘛拼命洗白,廣做善事啊。”
“你那是為了我身後的名聲。”
九霖不讓他狡辯,高大的身體靠在季嫋看起來比他纖弱的胸膛裡,詭異的不違和:“畢竟我回來之前,你可是打著揹著某朝篡位的奸佞罪名成全我的主意,不是嗎?”
“那是從前。”
季嫋將人抱起來,往外間的暖閣走:“如今便是阿霽要我的命,我也得和你講講價錢,問問我是不是非死不可。”
“但凡有一分可能,我也要活著和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