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進來回話:“主子,問來了。明月樓的花魁花想容今天晚上有表演,屬下也已經讓人給皇上和大將軍定了最好的包廂。不知道是否需要清場?”
“清什麼場啊。”
季嫋笑著說:“去多訂幾個包廂座位就是了,你們幾個也跟著。正好,讓雲鷂也比較一下,春風度和明月樓,哪個更合他心意。”
門外的雲鷂:“……”
門外的玄鳳:“哈哈哈哈哈,嗷,你踢我幹什麼?”
“閉嘴,混蛋。”雲鷂低罵了一聲。
聽雲鷂罵玄鳳,九霖只覺得好笑,抬頭問夜梟:“夜梟,這種地方,你和季默去嗎?”
夜梟:“……屬下,沒那閒錢。”
他要養孩子,逛樓子太貴了,他不配。
至於說季默……
當年將軍沒回來,他和季默,一時離不了季嫋身邊,哪來的工夫去逛青樓啊!
至於說現在,季默去不去,那他可就不知道了。
季嫋笑了一聲:“怎麼,他倆若是去,阿霽要給出錢?”
“去你的吧。”
九霖哼了一聲,作勢擰了季嫋的腰一把,聽季嫋悶哼了一聲,滿意了:“吃飽了沒?吃飽了我們回去?”
“好啊,回去,給阿霽看點兒新鮮玩意兒。”季嫋站起來,對夜梟道,“這個江南春,帶兩壺還不錯。”
“不是嫌脂粉氣嗎?”
九霖擠兌他。
季嫋笑笑,還是那副沒脾氣的模樣:“清貴讀書人嫌,我又不是清貴讀書人,我就是紅塵裡的浪蕩子,當然最愛脂粉香。”
他說,自嘲裡帶著玩世不恭。
九霖瞪他:“你愛脂粉香?”
這仨字兒,可是一個都不和他沾邊。
他決定,季嫋敢告訴說一個是字,他今晚非得廢了他。
季嫋笑了,笑的溫婉而又嫵媚:“只要是阿霽給的,就算是毒藥,也是香甜的。”
“就你會說。”
九霖“嘁”了一聲,勾著季嫋的肩膀,把人往懷裡一拽:“走了,我好奇新鮮玩意兒了。”
他笑,期待裡帶著曖昧。
季嫋看穿他的心思,只是笑,也沒多說什麼,握住他的手:“走吧,去季府。”
他登基稱帝后,季府仍然留著,兩人經常也會回去住兩日。
季嫋慣用的一些,也都留在季府。
畢竟皇宮太大,伺候的人也多,比不得季府鐵桶一樣。
在季嫋和九霖眼裡,季府是不一樣。
就算兩人如今習慣了在宮中,但是季府還是家。
皇宮,更像是公廨,不得不住,湊合著呆呆罷了。
聽到去季府,九霖的眼睛都亮了:“去哪裡,暗室?”
季嫋忍不住想笑:“將軍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