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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個自然要進宮賀壽。
這日,吉祥一大早就來蕭府找吉祥。或許是宮中設宴忙忙碌碌的緣故吧?它一向不喜人多、喧譁或忙碌的情形。
如果讓它們知道要出門,是怎麼都要跟隨的,別的時候無妨,今日卻是不妥。
蕭錯倒是有法子對付它們:喚清風帶著兩個小傢伙去後花園玩兒。
吉祥、如意不疑有他,喜滋滋地去了。
裴羽失笑,“若是遇到那隻大花貓,又要生大半晌的氣。”
“那多好,這一日都有的忙了。”蕭錯與她說笑著上了馬車。
裴羽問道:“皇上、皇后怎麼還特地吩咐穿便服呢?”
蕭錯笑著解釋,“官員都穿官服的話,要夾在無品級的各家子弟之間,不倫不類的。你們也是一樣,不少閨秀、無誥命的人也會進宮賀壽。以前就是這慣例,宮宴隨意些最好。”
“也對。”裴羽撫了撫他身上的淨藍色錦袍,“張家、崔家的人,都會前去吧?”
“嗯。”蕭錯頷首,“皇上特地命崔鑫去知會了兩家。”
兩家矛盾鬧到了明面上,皇帝一直也在明面上維持著不偏不倚的態度。不知情的外人,一定每日都在揣摩聖意而無結果。
蕭錯側目打量著裴羽。粉紅色對襟褙子,長度及膝,嬌綠色緞面裙;綰了高髻,戴了東珠耳墜,手上戴著他送的那枚戒指,只在唇上塗了一點口脂。
粉紅這般嬌嫩的顏色,東珠悠然煥發著的光彩,與她分外白皙的膚色、清豔的容顏相得益彰。
這一身衣飾,該是為著太后壽辰的緣故特地選的,衣物顏色若是過於素淨,於今日的場合不符。大紅大綠的顏色、滿頭的珠光寶氣,又是她如何都不會選的裝扮。
“看什麼呢?”裴羽被他看得都要懷疑自己衣飾出錯了。
“好看。”他說。
裴羽笑盈盈斜睇他一眼,“是吧?”
他抬手捧住她的臉,去吻她的唇。
“不準。”她連忙笑著掩住他的唇,“這顏色與衣服相稱,你別搗亂。”
“麻煩,瞎忙活。”他抱怨一句,卻不再堅持,改為親了親她的臉。
到了宮裡,夫妻兩個一同進到延熹殿。
宮中的宴席近年來都是男女齊聚一堂,分東西列席。
進到大殿之中,蕭錯與裴羽相形到了前方,向皇帝、皇后行禮,給太后拜壽,呈上賀禮。
裴羽能感覺得到,先到場的人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與蕭錯身上,心裡並無忐忑。她之前對這種場合唯一會擔心的,是性情難以捉摸的皇后。已見過皇后兩次,忐忑早已消散無形。
太后打量著裴羽,又看了看身側的皇后。
皇后巧笑嫣然。
“真是個標緻的孩子。”太后輕聲誇讚一句,對皇后笑眯眯地一頷首。先前兒媳婦提過濟寧侯夫人兩次,都是喜滋滋的誇獎人好看,她不置可否——在她眼裡,兒媳婦才是最好看的。這會兒見到裴羽,才知當真是個極出色的女孩兒,是與皇后完全不同的美,極為少見的那種特別純淨悠然的美。
蕭錯與裴羽並沒留意身份最尊貴的婆媳兩個之間的交流,禮畢後按品級入席。
裴羽瞥過專屬皇室中人的那幾個位置,空落落的——楚王妃、晉王妃、昭華長公主、舞陽公主還沒來。
她剛坐下,阮夫人與阮素娥尋了過來,連忙起身與母女兩個見禮。
阮夫人笑盈盈的拉著裴羽的手,眼含欣喜地打量了一番,“真真兒是沒想到,蕭夫人是這般絕俗的人物。”怪不得濟寧侯要把人藏在家裡不給人看,這話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夫人謬讚了。”裴羽笑著與對方寒暄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