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我險些驚掉了下巴,委實想不通,她一直中意的明明是……有不少人都知道的,哪裡可能與楚王不清不楚,這一次的確是楚王妃冤枉了她。至於她出家斬斷塵緣,就更是叫人瞠目結舌,這麼久都放不下一段情緣,怎的突然間就能夠放下了?”
“是啊,”裴羽笑笑地打太極,“這是怎麼回事呢?”心裡卻清楚,文安縣主因何有瘋子一般的行徑,阮素娥應該知道一些內情。但這些是她不能詢問的,也是阮素娥不能在初次見面時就能告知的。亦是因此,裴羽反倒拿不準阮素娥到底是為何故要與自己來往。
阮素娥點到為止,只是笑了笑,把話題扯開去。又閒談一陣子後,起身道辭,“改日再來叨擾夫人。”
“好啊。”裴羽爽快應下。
送走阮素娥,裴羽去了後花園,是秉承著白日裡走動一陣子活動筋骨的習慣,亦是要看看在後園玩耍的如意、吉祥。
它們很喜歡在後園玩兒的原因,是可以追貓、抓小鳥。因為打小被嬌養著,愛好只是出於覺得好玩兒,並不會真的傷害貓兒、小鳥,只享受過程中的樂趣。
漫步好半晌,裴羽也沒見到如意和吉祥,倒是往回走的時候,隱隱聽到了它們的叫聲。
回到正房,用過午膳便出門去的二夫人回來了,過來與裴羽說話,有點兒赧然地道:“我是去了顧大夫的藥鋪,讓她給我把把脈,開個調養身體的方子。”
“怎麼還親自去了?”裴羽忙道,“府裡與顧大夫算得相熟,有事情直接派人去接她過來就行。”
“不用那麼麻煩。”二夫人道,“只是要調理調理身體。”
裴羽思忖片刻,明白過來,笑了笑。二夫人與蕭銳成婚的時日已久,到現在還沒添個孩子,去找顧大夫,大抵是為這件事。
二夫人見裴羽笑容中有了然,面上有點兒窘。成婚這麼久,她一直不曾有喜,雖然蕭銳不在意,說晚幾年添雙兒女就好,可她卻不能總不當回事。這是婆婆已不在世,不然的話,怕是早就幫著她尋醫問藥了。
今日去找顧大夫把了把脈,確定身體沒有不妥之處,只是緣分未到,她總算放下心來,還是討了個方子,想快些生兒育女。
裴羽見二夫人有些不自在,自己也跟著不自在起來,忙岔開話題,先是為著二夫人的禮物道謝,隨後說起阮素娥過來做客的事情。
“阮大小姐啊……”二夫人思忖片刻,“我聽我二妹說起過,阮大小姐與文安縣主一度走動得很頻繁,但看起來又不是交好的情形——兩個人在一起說話,慣於揶揄挖苦對方,彷彿這才是她們交往的樂子。”
裴羽失笑,這種情形,叫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二夫人又道:“正是因為這情形,好多人都躲著她們,好端端的,誰願意結交一個張嘴閉嘴就挖苦人的朋友?那不是給自己添堵麼?”
“這倒是。”裴羽頷首,“不過,今日阮大小姐說話很有分寸,態度也很溫和。”
“她若是看不上文安縣主,那應該有可取之處,可是,那樣的做派……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動輒揭人短兒的人,不可取之處更多——那可不是坦率二字便能解釋的。
裴羽笑道:“我明白,哪能見誰就真心待誰,人情來往而已,大面上過得去就行了。”
說笑一陣子,二夫人道辭回房。
裴羽坐在大炕上做針線,如意、吉祥始終沒回來,大抵是又與哪隻貓槓上了。
申時,蕭錯下衙回府,換了身家常的淨藍色錦袍,走到東次間,對正在做針線的裴羽偏一偏頭,“走,帶你出去一趟。”
“啊?”裴羽意外,這可是沒有前例的事情,連忙下地穿上鞋子,“去哪裡?我要不要穿戴的鄭重些?”
“去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