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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如意亦在同時精神一振,神采奕奕地跑出門去。
便有男子低沉悅耳地聲音隱隱傳入花廳。
是他。
他的聲音,她聽過,便再不能忘。正如他的容顏,她見過,便在心頭烙下了痕。
身著一襲深衣的蕭錯走進門來,神色平靜,眼神清冷。
吉祥、如意蔫蔫地耷拉著尾巴走進門來。
裴羽與文安縣主上前行禮。
蕭錯一抬手,轉身落座,這才凝了文安縣主一眼,隨後問裴羽:“這是何人?”要確定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就是那個禍根。
文安縣主臉色迅速地蒼白了幾分。他這是什麼意思?根本不記得她,還是用這方式羞辱她?
裴羽如實道:“文安縣主。”
蕭錯頷首。
吉祥、如意期期艾艾地蹭到蕭錯跟前,並排坐下。
裴羽沒來由地想笑,心說這個人,若是訓斥,話不妨重一些,讓它們在外面涼快會兒,現在這情形,委實好笑。她先失禮於人,一句年紀小不懂事就能解釋,可他可是朝廷重臣,全不顧禮數的話,傳出去終究是不好。
難道他們還能指望文安縣主走出蕭府之後能說出好話麼?要是跟她的五軍大都督父親著重訴這一節的委屈可怎麼辦?男子總是很在意麵子的。
蕭錯卻是揚聲喚清風、益明。
兩個人應聲而入。
蕭錯指了指文安縣主,“把她綁了。”
文安縣主驚怒交加,“什麼?!”
裴羽卻是訝然失語。這種事還能這麼處理?蕭錯可真是讓她開了眼界。
清風、益明恭聲稱是,隨後看向甘藍、水香。男女有別,他們總不好親手綁了文安縣主。
“蕭錯!”文安縣主怒極反笑,“你敢動我的話,我輕則讓蕭錚聲名狼藉,重則讓他客死他鄉!不信你就試試!”
裴羽神色一滯。原來這才是文安縣主的後招,難怪一直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吉祥、如意卻是同時站起身來,周身透著敵意,隨時要撲上去咬人的樣子。
蕭錯輕輕一笑,很有閒情地伸手拍拍吉祥、如意的頭,“老實坐著。”
如意只是往後退了一步,意態已是虎視眈眈。
吉祥聽了卻是立刻開始撒嬌,搖著蓬鬆的大尾巴,直起身形,前爪搭在了座椅扶手上。吃了蕭錯一記輕輕的鑿慄之後,它不滿地哼了一聲,身形落地,乖乖地坐在一旁。
如意護主,覺得情形不對的時候,最在意的只是蕭錯的安危,要不要完全聽從吩咐,要看它地心情。
吉祥則明顯是個沒心沒肺的。也是情理之中,它的小日子的全部內容就是吃喝玩樂被當做掌中寶寵著,根本不認為對自己好的人會有置身險境的時候。
蕭錯睨著文安縣主,“但願你都能做到。”說話期間,他目光忽然變得分外鋒利、直接,宛若隨時要凌遲人心的刀鋒,“一件做不到,便是十年不得安穩;兩件做不到,便是前程盡毀。”隨後一揮手,語氣變得輕描淡寫,“讓她去牢裡清淨幾日。”
甘藍、水香再無遲疑,快步上前去,手法奇快地一左一右挾持住文安縣主。
文安縣主自知處於弱勢,並不掙扎,冷笑道:“蕭錯,你這是要與張府公然反目麼?!”
益明將話接了過去,語帶輕蔑、嫌惡:“我家侯爺只是要幫張府清理門戶,下作不堪的貨色如何留得?縣主不需想那些不切實際的。”頓了頓,又道,“況且,不是你先用三爺的安危挑釁蕭府麼?”語畢,與清風交換一個眼神,同時從袖中取出繩索,麻利地將人綁了。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饒是文安縣主平素行事再鎮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