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那代伶人掙扎求全的血汗史。
那個時候她們也不太苦了,到底不比軍閥時期,啼笑姻緣時代。不過人們還是瞧不起戲子,母親的姐妹淘不是跟了拆白黨就是伴老頭做妾侍。媽媽比較幸運,然而守寡二十多年。
馬大問:「你在想什麼?」
「想媽媽三十年前在新加坡登臺的盛況。」我用手臂枕著頭。
「聽說很風光,鈔票扎的花牌擺滿後臺,全是美金大鈔。」馬大笑。
「不知媽是否在那個時候掙下的私蓄。」我說。
「房子都是爹的,毫無疑問,媽媽現在收租收幾萬一個月。」
「這樣的生活算不算幸福呢?」
「如果爹還在,那就真幸福。」馬大說。
「是。」我也很覺遺憾,「爹在的話,媽媽就真幸福。」
外頭靜下來,胡老師傅走了。
我坐起來,「你呀,畢業總該找個事做吧。」
「噯,真頭疼。」
「要不要到我鋪子來?」
「咦,才不要,」她駭笑,「服侍些邪牌女人換新裝,我不幹。」
「只有撈偏門的女人才花費得起,現在什麼時勢,正經人還有心思講穿的呢,萬打萬的晚裝賣給誰去?」我說,「我不管,只要我的鋪子賺錢,媽媽有得分紅,我就對得起她。」
「我情願到大機構去找份工作。」
我沒好氣,「去吧去吧。」
媽媽在露臺邊出現,「兩姐妹又在吵什麼?」一臉歡喜。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