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搭乘運輸機,飛機上除了軍人,還有特遣的醫療小組,聽說前幾天有暴徒襲擊自由區,造成上百人傷亡,坎博隆的醫療發展特別落後,國家大多的醫療需求都是靠外援,那邊常年駐紮著各國的志願醫療小組。
上飛機之前盛夏他們也被要求打了好幾針防疫針,具體是什麼,她也不是很懂。
搭載的是軍用運輸機,在飛機上盛夏他們都不太敢亂走動,下飛機的時候,才確切看見那幾個醫療小組的成員。
比較意外的是,盛夏看見了一個熟人。
“陳蔚然?”
醫療小組成員總共就七個,四男三女,為了方便辨認,都穿著白大褂,如果不是陳蔚然太高,又離盛夏近,她大概也不會注意到他。
陳蔚然正在和人說話,聽見聲音偏頭看了一眼,爾後輕輕挑了下眉,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意外,和身邊人說了句什麼,走過來和她打招呼,“盛夏,你怎麼也在這裡?”
盛夏把脖子裡掛著的工作牌給他看,這次她是作為實習記者的身份過來的。
她大概,有三四年沒見過他了,聽沈姨說他去考了a大的研究生,專碩,導師很有名,畢業了應該能進一家不錯的醫院,前途會不錯。
其實盛夏一直覺得他是有些理想化的那類人,活得很自我,也很浪漫,願意去擁抱世界,所以眼神裡充滿愛和溫和。
這時候在這裡看見他,盛夏倒是並不意外。
她挺喜歡他的,所以難得主動和他打了招呼。
“聽說前段時間發現了暴亂,我們過來進行跟蹤報道。”
陳蔚然點點頭,“是,我們就是為了這個過來的。”
醫療小組都是自願參加的,全是志願者,算帶薪外派,單位報銷車旅費和生活費,國家有一點補貼,會保障他們的人身安全,但是整體來說,如果沒有一點情懷,沒人願意過來的。代價太高了,風險也大。
坎博隆並不太平,到處是斷壁殘垣,災後重建了幾十年,至今還是一團糟,經濟發展嚴重落後,難民集中成一撮又一撮,有錢有權的都儘量移居到其他國家了,那些沒有能力的底層人民,除了艱難求生,就只剩下祈禱了。
戰爭滋生了一系列的次生災害,水質很差,食物短缺。隔幾年會爆發一次大的傳染病疫情,艾滋病攜帶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五,生病全靠志願小組,但醫療資源有限,疾病的死亡率很高。一場重感冒都能要人命。
盛夏他們來這邊有兩重任務,一方面完成報社的派遣任務,對這次暴亂進行報道,另一方面,就是試著去摸索一下關於李亞暉留下的新聞線索。
時間緊,任務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