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什麼。孩子放您這兒,錢我會定時匯過來。”
姥姥猶豫著,這樣影響孩子一生的決定,她無法輕易許諾。
媽媽看姥姥猶豫,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她說,她才三十二歲,一輩子還有那麼長,沒了丈夫,還帶著女兒,錯過了這個姻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個明朗的未來。
姥姥沉重而緩慢地拍了拍她的肩,“你走吧!孩子我看著。”
那是盛夏人生的另一個分水嶺,從那之後,她徹底沒有了保護傘,下雨的時候,要自己在雨中奔跑。
她其實是個特別軟弱的小姑娘,愛哭愛撒嬌,但沒有人心疼和愛護的時候,哭和撒嬌都是一項愚蠢的技能。
被人欺負的時候沒有人撐腰,只能自己站起來,打不過的時候,就吞下血,想盡一切辦法報復回去,別人狠,自己要更狠,她從血泊裡掙扎出來,即便狼狽也要脊背挺直,不能讓人看出半點兒脆弱——在那個混混遍地的鎮上,大家的同情心微弱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