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側頭親了下他臉頰,“沒關係,我陪你一起運動。”
“不要。”盛夏搖頭,“太枯燥太累了。”
他含義不明地笑了聲,“是嗎?多謝花樣就好了。
盛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運動,掐著他的腰“啊”了聲,“你怎麼這麼不正經!”盛夏被他鬧得有些臉紅,不理他,出去了。
沈姨和沈叔叔在客廳看盛夏洗出來的照片,那張大火吞噬小孩瞬間的照片也在,還有很多情狀極其殘忍血腥的照片,就算是做紀實報道很多都是要篩掉的。她忙過去把照片收了,抿了抿唇說:“可能會引起不適,還是別看了。”
沈姨手裡捏著一張照片,問她,“這孩子……已經死了吧!”
她做了這麼多年醫生,對死亡早就見怪不怪了,摸過屍體,看過無數的病人在她面前嚥氣,可就這麼幾張照片,竟然讓她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那張照片裡,是一箇中年婦女,懷裡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她似乎在哄孩子睡覺,臉色溫柔又沉靜。
但是那孩子,的確是死了很久了。
“大概,有好幾天了,身上已經有味道了。”盛夏想起了那時候的畫面,渾身忍不住起了戰慄,“他們遇到空襲,還有暴徒屠城,忙著往防空洞裡躲,孩子的爸爸被炸沒了,她一個人抱著孩子跟著人群躲在一個廢棄的地下室裡,很黑,她很害怕,也怕孩子哭會引來人,就死命把孩子往懷裡抱……孩子是捂死的。然後她精神就不正常了。”
盛夏把照片收起來,塞進檔案袋裡,對著沈姨勉強扯了個輕鬆的笑,“不看這些了,我看飯差不多好了,我去端飯。”
沈姨沉默地點了點頭。
*
一週一轉眼就過去了,沈紀年又恢復了上班時間。
盛夏原本覺得一週好長,忽然又感慨一週好短。
她有很多課都免修,學校那邊很少去,閒下來一直窩在家裡,她已經預感到有多無聊了。
沈紀年看她一臉怨念的樣子,問了她一句,“所裡有個兼職,很輕鬆,但是比較枯燥,要不要我推薦你過去?”
其實私心裡只是想如果她能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比較放心,但其實工作沒什麼技術含量,也沒指望她願意去,只是例行問她一句。
盛夏倒是有點兒興致,問他,“都做什麼?工作多久?”
“翻譯和校對,事務所裡資料庫改造,很多以前的檔案要重新核對整理,每天工作時間不限,大概一兩個月左右就能做完,不過很枯燥。”
文書工作,盛夏倒是很擅長,“有學歷要求嗎?”
沈紀年看她躍躍欲試,笑了,“有,不過你去,肯定沒問題,對英文水平要求比較高,不過這是你強項,沒什麼大問題。”
“我去。”
於是他上班第一天,盛夏就去面試了。
她養了這麼幾天,氣色好多了,只是顏值還是大大掉線,化了很久的妝的才敢出門,為了不給他丟臉,堅決告訴他,“如果我面試成功了,你一定一定不要暴露我是你老婆的事實,我怕我不能專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