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琢磨些什麼。”童言把她西瓜奪了,啃了兩口又放回她懷裡,“你這也太逗了點兒。什麼時候學會的?可真不像你。”
盛夏揉揉臉,“我不在意別人說我什麼,但我在意別人說他什麼。”她覺得有點兒繞,“哎,不說了,你不懂。”
童言頭上六個又圓又大的黑點依次閃過,小屁孩,她當年談戀愛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幹嘛呢!
“對了,你跟喬堃又和好了?”盛夏忽然想起來問,她記得她走之前,童言還斬釘截鐵地說兩個人這次徹底分手了。那時候她想,分手就分手吧!喬堃太野,談戀愛的確是累,童言又強勢,兩個人相處也太費勁了。只是這會兒突然又覺得,其實愛情有千百種方式,他們兩個這樣,也未必不是愛情。不然以倆人的性格,怎麼可能糾纏這麼久。
童言嗤了聲,“誰跟他和好了,我特麼離了他不能活是不是?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樹上了還?”
盛夏努努嘴,床頭櫃上扔著一款男士手錶,牌子應該是喬堃常戴的那個牌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租的房子,一居室,房間很小,臥室和客廳就隔著一個玻璃推拉門,這會兒推拉門開著,不巧的是,盛夏視力不錯,一眼就看見了。
童言“咳”了聲,面上有羞憤的表情一閃而過,走過去刷拉一下拉上了門,靠在門上,覷著眼看她,一臉高深莫測,“偶爾解決一下生理需求而已,你不懂。”
盛夏撇撇嘴,懶得跟她爭辯。
“你就嘴硬吧!”
她就不明白了,兩個人怎麼這麼能折騰。
第77章
其實哪對兒情侶不折騰,像她和沈紀年這種溫吞白開水式的,偶爾也折騰折騰,更別說喬堃和童言那種火星撞地球式的了。
只是得看怎麼定義這個折騰了。
比如沈紀年就覺得盛夏最近十分愛折騰,明明早上他帶她去上班就好,她非要自己去。
——車還是前幾天剛提回來的,因為工作原因,有輛車的確會方便很多,加上她不喜歡擠地鐵,以後送她也方便,所以雖然目前存款有限,他還是決定買輛車。
盛夏今早在那兒搗騰妝,化完覺得太醜,又給卸掉了,最後只打了個底,塗了口紅,抿了抿嘴唇,看著鏡子裡消瘦得有些病態的自己,日常嫌棄了一次。沈紀年拿了車鑰匙叫她去上班,她卻哼哼唧唧要求自己坐地鐵去,被他冷著眼一掃,才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情不願地跟在他屁股後頭,爬上車的時候,還在唸叨,“你們就沒有什麼辦公室不準戀愛的規定嗎?”
他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沒有。”不僅沒有,江燃作為老闆之一,為了律所長久的穩定和團結,他十分鼓勵大家自由戀愛,早日成婚,早生貴子……
盛夏遺憾地“啊”了聲。
到了律所外一條街,盛夏要他停車,“就這兒,就這兒吧,我下去自己走。”
被她折騰得實在莫名其妙,沈紀年在她下車前扯住她,低聲問了句,“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盛夏搖搖頭,一雙眼清澈又迷茫,“沒什麼啊!……就是覺得讓人知道了,不是很方便。我只是兼職,過些時候就走了,知道我是你老婆,我壓力很大的。”
沈紀年放開她,看著她細胳膊細腿往律所趕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琢磨得倒還挺多。
*
盛夏工作很順利,比她想象的要簡單許多,跟同事相處得也很愉快。
有時候還能聊兩句。
比如今天,蔡律師和營銷部的部長兩個人在打賭,盛夏路過,被扯了過去。
蔡律師是個大美人,律所一枝花,外號黑玫瑰,高貴冷豔,毒舌犀利,擅長猛攻快攻,語速極快,思維極清晰,和她吵架或者理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