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他人婚姻罪都是十年有期靠上,造成嚴重後果甚至有判死刑的案例。”
盛夏也知道一點,“但是比較奇特的一點是,即便是嚴刑峻法,犯罪率依舊很高。”
“是,而且是非常的高。”
“不難理解,高壓之下,必有反彈。”盛夏一邊剝蝦一邊和孫姐說話,蝦線沒剔乾淨,吃到嘴裡忍不住皺了下眉,拿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沈紀年的手,他在聽陳律師分享一個很奇葩的案例,側頭看了她一眼,一邊應著陳律師的話,一邊不動聲色把她面前的盤子端過來,套了一次性手套剝蝦殼。
這動作自然又無聲息,其他人幾乎都沒注意到,唯獨蘇燦,餘光在沈紀年身上流連了無數遍。
盛夏注意到了,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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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服務生過來說有包廂空出來了,不過他們懶得再挪,就這樣吃了。
盛夏中途去了趟衛生間,順便回了個電話給童言。
那邊笑著:“怎麼樣,發給你的攻略看了嗎?”
盛夏拿著手機靠在走廊盡頭的露臺上,笑了,“看了,不過你別瞎操心了,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你和喬堃怎麼樣了?”她今天去本來是去安慰她的,之前一直在馬拉,回來後童言來看過她,但是她一直不知道,兩個人分手有好一段時間了,也是她粗心。
“分了唄!還能怎麼樣。他都有新女朋友了,可不徹底斷了嗎?”童言聳了聳肩,站在房間陽臺上看外面的天,是傍晚,天邊霞光映照,大地鋪了一層橘光,臨街的馬路上熙熙攘攘,她曾經無數次坐在這裡看書,餘光落在街道上,喬堃會從對面第二個路口過來,他開一輛紅色的阿特茲,進入路口會鳴笛三聲,她等著他停好車,然後上樓敲門。她住在七樓,老舊的公寓,沒有電梯,爬起來很累。
有時候他會說:“搬去我那兒去吧!”
她說:“不要。”
也不是矜持,她和他該做的都做了,上次吵架她住酒店,盛夏帶他過去,他質問她到底愛不愛他的時候,最後從吵架變成了做·愛。她生他氣是因為他被一個女生親了,他說他不認識對方,也不知道她會突然過來親他,說他什麼都沒做,一身清白,還要她檢驗。檢驗個什麼,這能檢驗出來什麼,就記得他挺賣力,也很兇,狠要了她三次,躺在酒店的床上渾身像被浸在了水裡,他把她翻過去親她腰窩,頭髮掃過脊背,是戰慄的感覺……
那時候她還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愛她。
盛夏問她,“你去問過他了?”
“我聽見了,看見了。再問有什麼意思,白白丟人。”童言輕呵了一聲,“我丟不起那個人。”
“你說他書店的那個合夥人嗎?還讓我手撕小三,你自己慫成這個樣子算什麼。”
“我沒慫,那不一樣,沈紀年愛你,你去撕名正言順。但我現在已經不確定,喬堃是不是……還愛我。”
他比童言要大個幾歲,童言十幾歲就迷戀他,給他洗衣服,給他收拾屋子,給他包紮傷口。喬堃那時候挺渾的,動不動就跟人動手,一身江湖氣,人霸道又自負,他那時候對童言算得上寵,但不是平等的那種寵,就好像養了一隻很喜愛的貓,哄著寵著,高興了抱在懷裡,那寵愛摻雜著霸道和佔有。
他會情動的時候把童言抵在牆上親,會當著很多人的面摟她抱她,他很喜歡炫耀她,就像炫耀一件戰利品。
童言那時候愛他,所以他怎麼著都是好,有時候也會不舒服,但他稍微溫存一點,她就沒了原則。
愛情反覆無常,就像天氣千變萬化。非要分個對錯,也沒有什麼意思。
只能說,能碰見一個完美的伴侶,太難了。
“算了算了,不說了,我去上班。”
童言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