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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是在酒店過的,確實來了不少的人,有些盛夏見過,有些盛夏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沈姨有交代還是怎麼樣,沒有人過來問盛夏的身份,見了面只問:“這就是夏夏吧?可真可愛。”
沈姨和沈叔叔在招呼大人,盛夏只跟著沈紀年,跟只小尾巴似的,他走哪她跟哪兒,怕見了不認識的人會尷尬,她很多都不認得臉,在他旁邊,他還能幫著介紹一下。
稱呼跟著沈紀年喊。
走神的時候,盛夏想,她可真像個小媳婦兒啊!
沈紀年一個表哥過來跟沈紀年說話,盛夏跟著叫了聲,“表哥好!”
表哥咧著嘴笑,彎腰湊在她耳邊說:“看你這麼乖,你倆哪天要是東窗事發了,我會替你們說好話的。”
盛夏心跳都快了一瞬,微微錯愕看他。
沈紀年拍了表哥肩膀一下,“你別嚇她。”
表哥哈哈大笑。
整個宴席盛夏都處在一種飄飄忽忽的狀態,總覺得大家好像都知道了似的。
吃飯的時候,盛夏就坐在沈紀年右手邊。
切蛋糕的時候,盛夏那份是沈紀年端過來的。
被姐姐們哄著喝了點兒紅酒,因為酒量太淺,趴在廁所裡吐,還是沈紀年發現了,拿了水給她漱口,又扯著她去吃了點兒水果壓壓那股勁。
盛夏心虛得不行。
一直顯得很乖巧。
結束回家的時候,沈姨和沈叔叔開車送一位舅姥爺和姨姥爺了。
表哥主動要求開車送沈紀年和盛夏回家。
沈紀年直接拉著盛夏坐在了車後座。
表哥“喂”了聲,“你還真把我當司機了啊!”
沈紀年沒理會他,只是問盛夏,“還不舒服嗎?”
盛夏臉還是紅的,搖了搖頭,“沒事。”
他說:“不舒服了就趴我腿上睡一會兒,到家再叫你。”
表哥戲很多地接話,“不用在意我,可以當我不存在。”
盛夏還是沒敢,搖了搖頭,只歪著頭靠在椅背上眯了會兒,沒多久,沈紀年握住了她的手,把她腦袋放在他肩膀上,低聲說:“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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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之路並不漫長,盛夏原本還在想,等高考完再考慮怎麼和沈姨說。
但百日誓師之後的第一次九校聯考成績出來之後,段一刀先拿這事開了刀。
三月末,春寒料峭。
那會兒是課間操,教室裡嗡嗡嗡地談論著九校聯考的成績。
盛夏一腳踹開教室門的時候,教室頓時安靜了,四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唯獨沈紀年不為所動,依舊埋頭做題,她走過去敲了敲他的桌子,不耐煩又委屈地小聲說,“老師找!”
他這才抬起頭,那雙略顯冷漠的眼睛裡慢慢染上些許溫度,他拿手刮她的鼻尖,“怎麼哭了?”
她聲音越發小,“早戀,成績下滑,段一刀說要見家長!”她不知道怎麼跟沈姨說,覺得有點兒難堪,更多的是無措,摻雜著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倏忽笑了,“就這事?”
她踢他,“你還笑!”
他站起身,扯著她往辦公室走。腦海裡快速組織著語言。
敲門,進去,對著老師略一頷首,直接開口道:“成績偶有起伏是常事,心態一時不穩也無可厚非,相信老師教了這麼多年學一定能理解。下次,下次我保證她恢復年級前十,如果做不到……”
老師仍氣憤難耐,語氣略衝,“做不到怎樣?”
“做不到把我家長請來。”
老師磨著牙說,“雙方都要請!”
“那也改變不了什麼,”他頷首示意了下,“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