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緊張壓下,緩緩開口:“關於西山要塞的真正目的……”他一邊說著一些模稜兩可的資訊,一邊偷偷觀察著李四的反應。李四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握著座椅扶手的手指卻微微用力,顯然是被雲逸的話勾起了興趣。
趁著李四的注意力被吸引,雲逸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主營帳。他心中明白,這只是權宜之計,想要真正探尋到敵營的虛實,還需要從長計議。
夜幕降臨,敵營中點起了火把,將整個營地照得如同白晝。雲逸趁著夜色掩護,悄然潛入了敵營的深處。他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身體靈活地穿梭在營帳的陰影之中,如同一道幽靈般無聲無息。
他按照計劃好的路線,開始探尋敵營的巡邏路線。他在陰影中悄悄移動,仔細觀察著巡邏士兵的換崗時間和路線規律,並將這些資訊默默記在心裡。
然而,就在雲逸以為一切順利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身影讓他心頭一緊。
一個身穿皮甲,手持長槍計程車兵出現在了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這個士兵身材魁梧,眼神銳利,一看便知是久經沙場的精銳之士。他來回踱步,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似乎是在搜尋著什麼。
這個士兵正是敵營的暗哨之一,暗哨甲。他負責巡視這片區域,防止有人潛入。今晚他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因此更加謹慎小心。
雲逸趕緊躲在一個較大的營帳後面,大氣都不敢出。他心中暗叫倒黴,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暗哨。他緊緊貼著營帳的牆壁,將自己的身體完全隱藏在陰影之中,一動也不敢動。
暗哨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停下腳步,鼻子微微抽動,似乎在嗅著空氣中的異樣氣息。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然後緩緩地朝著雲逸的方向走來。
雲逸心跳如雷,他四處張望,發現周圍沒有更好的藏身之處……而暗哨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他握緊拳頭,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心中暗道:“看來,今晚不可避免要有一場惡戰了……”暗哨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彷彿踏在了雲逸的心臟上,每一次落地都讓他感到窒息般的壓迫。他眼角掃過四周,希望找到任何可以逃脫的路徑,然而除了身側這個並不算大的營帳,其他方向都空曠無比,一旦暴露在月光下,無異於自尋死路。
豆大的汗珠從雲逸的額頭上滑落,他死死盯著暗哨甲的身影,心中焦急萬分。五步,四步,三步……近了,更近了!就在暗哨甲即將走到營帳後面,看清雲逸藏身之處時,一抹銀光突然映入雲逸的眼簾。
那是……一套盔甲!
雲逸來不及多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那堆放在營帳角落的破損盔甲。這是一套普通計程車兵盔甲,應該是之前戰鬥中損壞,被隨意丟棄在這裡的。顧不得盔甲上沾染的灰塵和血跡,雲逸以最快的速度將盔甲套在自己身上。
“咳咳!”嗆人的灰塵讓雲逸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但他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生機。他胡亂地將幾塊較為完整的胸甲護住要害,又撿起地上的頭盔扣在頭上,然後抓起一把生鏽的斷劍,裝出一副正在修理盔甲的樣子。
千鈞一髮之際,暗哨甲走到了營帳後面。他藉著火光,看到一個身穿破損盔甲計程車兵正背對著自己,似乎在專心致志地修理著什麼。暗哨甲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放慢了腳步,走到雲逸身後幾步遠的地方,開口問道:“你是哪個小隊的?怎麼在這裡……”
暗哨甲的聲音戛然而止。
暗哨甲的目光在雲逸破損的盔甲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仍帶著一絲懷疑。“你是哪個小隊的?怎麼在這裡修補盔甲?軍營裡不是有專門的地方嗎?”
雲逸心中一緊,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故意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