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低著頭,思緒輕輕經過,突然釋懷:
“明天吧,我不知道他是否是送信的,但逍遙書鋪的事,他肯定已聽入心裡,一等明日,我們就可撥開雲霧見陽光了,等明天,可曉得真相了,故,不用過問你是否要去了,你,你們,明天都與我同去!”
轉念一想,又覺著一起來恐有些不妥:
“不行,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身邊就有內奸,或者換句話說,他們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盯著我們,他們的人在我們身邊出現,他媽的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盯著我,盯著你,盯著我們,就盯著!不過,也不該往最壞的地方想,浮沉,應該剛出手,,在江湖之中,在建安裡。”
吳愧在老頭子的推理中插了一句嘴:
“剛才的,好像都是你自己的瞎掰,確實,以現在的證據只能瞎掰,但這麼多,好像都只是你的猜測,那我這也瞎猜一句奧,那個人有問題,自當在我們回到酒館的路上就安排些殺手,為什麼呢,我想,應該是下人覺著明天的書鋪應當不是書鋪那麼簡單,今日的言語中你們已有心存懷疑,還有一點,他為了應付我,開口說的那些話已經暴露了,假如與老頭你猜的那樣,那麼現在,他們的人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吳愧一句接著一句說得頭頭是道,老頭子轉念一想,覺著此話說的倒是有道理,沒曾想自己用腦子想破頭皮都沒用的,竟被這傻小子一語道破,霎時間,眼神中閃出一道光,自當是對他的讚賞。
但老頭子腦子所想也並非毫無作用,明天。在這些組合的線索裡,暗示著明天定會有人來刺殺,但殺的可能不止老頭與那臭小子,大的目標是那位左相逍遙逸,而順帶著,老頭和吳愧也會迎接刀光劍影。刀光劍影的猜測中,無不帶上了那位下人,下人的言語,也能在這大人物的世界裡掀起風雨,擾亂大人物的思緒。他們的思緒萬千,如那滔滔江水般奔流不息,又有股身處汪洋大海之上,一眼望不到頭,深深的窒息感。不止大人物,小人物一樣。
“那他們不來的話,細細一想,也不是就是說他是好人,我不知道他是否是送信的,不來,也得等明天。”
老頭子又低頭在思考這其中的利弊,倆人在巷子裡徘徊了好一會,也沒有猜清楚這霧霾中的真相,頭腦經歷了一系列風暴,腳步又向前挪了挪。
這兩個人的步伐怪模怪樣,近看尋常,遠看奇葩。
不知何時又刮來了一陣微風,刮來的風,同時也帶來了一股股涼意。涼意,也並不全是風帶來的!
夕陽已落,夜來半會兒。
吳愧在前頭放慢了腳步,直至停下老頭子照日落西山之前一樣在想此事之中能獲得的情報和損失的大小,也就不多在意路途,留一點思緒走得清路即可。往往意外就發生在留的那點思緒中,令人啼笑皆非,一頭撞在吳愧背上。
老頭子撞了個滿懷,心裡很是莫名其妙,大罵道:“臭小子,你要死啊!突然停下來,又不是不知我在思考!”
吳愧沒有接話,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臉上的神情緩慢浮現出緊張,眉間應有的舒緩消失了,取而代之變成了微皺,他下意識說道:“老頭,他們不知我的實力,還是來了,還真被我猜對了,他們企圖在逍遙書鋪前殺掉我們,因為書鋪可能對他們不利,是書鋪,又不止有書,所以殺到我們,逍遙逸再也不可知誰是內奸,知道有,可就是猜不出來,確實好計謀,天衣無縫啊,而他們的人說話說漏嘴了。就一個漏嘴,我有答案了。”
老頭笑道:“他不是你的對手,我在你小的時候,就看透你的境界,五品重天,我相信你,算了,換種說法,我相信重天境。我們還死不掉,至少在我說話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