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嘯毫無徵兆地大笑,“你覺著人在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他會做困獸之爭,我也是,你們想走還沒有那麼輕易!”
人總說自己是一個非常高階,超越野獸的物種,他們沒有野獸的那種野蠻的性情。可是人類就算是再怎麼掩蓋自己的動物的本性,那也是動物,在掩蓋,也是動物,這是無可厚非的事實。野獸會在絕境之下發揮出自己百分之二百的力量用於面臨絕境,人類也是如此。
驍嘯也是如此。
他的周圍突然狂風大作,風拔地而起,將四周吹得凌亂。而李淮則沒有預料到這一點,突如其來的大風將他吹遠,連帶著陳芸也難逃一吹,二人皆被風吹起,身體落在遠處。
李淮瞳孔地震,大喊:“遭了,沒有想到這裡!”
風的阻力讓他們無法靠近他們,這樣一來,驍嘯自己就有了多餘的空間去處理李淮給他送來的大麻煩,那把劍。飛劍只要被處理掉,那麼驍嘯就可以適當的恢復自己的實力。
李淮一聲呵斥:“沒有那麼容易就讓你破了我的劍法!說說你也是人,我們本質上其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也就是你我的身份的不同。但我們的身份是因為志在不同,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驍嘯沒有理會李淮在自己破陣時陳述的那些凌亂的詞彙,他覺著這是用來擾亂自己劍法的一種“離間計”,就是如此,他才懶得理會。
就在此刻,李淮又補充了一句上一句的附屬句,“你看看周圍那些你之前看到的那些阻止你發現我真身的所謂的殘影,那些個殘影並非只是我速度過快之後留下的產物,那些其實是我留的後手,就是對付你這樣強勁的對手的!”
驍嘯卻是隻聽到了最後的那一句強勁的對手,就顯得有些孤傲,覺著自己在別人眼裡還是有一些本事在的,至少自己不是仰仗著花滿間這般名號混跡於江湖之間。
可是自己仍然是花滿間的人,就算現在沒有被說出來,沒有直接挑明瞭自己的身份,可是大傢伙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在花滿間的地位,他不過也就是個替別人幹一些苦差事的,能有什麼高貴的象徵!
想著以前那些牴觸的事情,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那些恐怖,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又一次歷歷在目的迴盪在腦海之中。
驍嘯的頭愈發欲裂,像是一顆不知道何物的物體忽然砸到自己的腦袋上一般,疼痛無比,層層盪漾在自己的腦海中。
“啊!”驍嘯突然從喉嚨的底處吼出一聲巨響,不過細細一聞,倒像是發洩。
李淮眼神一驚,手上的劍不自覺地抖著,顫抖的手像是被驍嘯的怒吼給鎮壓在了這片月黑風高的夜晚。
被驍嘯擊飛的那把劍飛過李淮的身旁,直直地往陳芸的身邊去。陳芸的身體順著劍的執行軌跡握持,將劍卸力在自己的手中。
李淮回頭看了一眼陳芸,無事之後轉身回眸,前方毫無別物,只有驍嘯握著劍,無聲氣流伴隨身盼,劍氣急促,倉促著猶如燙手的山芋。
李淮邪魅一笑,人影消失在驍嘯的身前,驍嘯力道勁硬的一劍空然之間鋪了個空,留下一縷輕浮的氣流緩慢於空氣之中。
驍嘯不明所以,一人落寞地留在原地,思緒空白似如一張白紙,除了一抹白茫茫,就沒有什麼餘下的了。
李淮的身影不停穿梭於預留在原地上的那些個猶如分身的東西,這些迫使驍嘯又變成了被動無法主動迎戰的狀態,只可被迫地應敵,這是最無奈的戰事,如此一來,驍嘯又陷入了圍剿的模式。
驍嘯不屑一瞅,“垂死掙扎,坐著等死吧!”
一劍硬生生插在地面,筆直的立在驍嘯自己身前,那時候像極了一把柺杖,拐著驍嘯自己不知路途的未來。
驍嘯雙手合十,十指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