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也明白了男女之私。
一想到自己日後加入東廠,可能要捱上一刀,他便覺得胯下生風,不由得身軀一震,一張小臉也跟著哭喪起來。
眼見著兩人誤會了自己的意圖,方子言不由地搖頭苦笑道:“誒,你們兩個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就算想讓學武幫你的忙,也不至於讓他再走你的老路!”
說至此處,方子言的聲音壓低了幾分:“日後東廠很可能會將錦衣衛兼併,如果學武是個可堪重用的人才的話,或許可以頂替紀綱的位置,成為錦衣衛新任指揮使……”
在這件事情上便能看出精通曆史的好處。
方子言彷彿是開了掛一般,擁有全知全能的上帝之眼。
對於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他的心中早已有所決斷。
紀綱最終的結局必將是因為獨斷專權而死。
而等到那個時候,錦衣衛的特權就可能會被取締。
若是東廠能夠在此之前趁勢而起的話,到時想要促成兩方聯合豈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方子言要做的是一件足以驚天動地的大事,他不能容許有人拖自己的後腿,更不能接受錦衣衛掣肘!
更何況他與紀綱早就已經埋下了矛盾的伏筆,對方如今已經掌權,按照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他二人之間早晚要因此撕破臉皮。
方子言如今必須提前佈局,以防日後發生的任何危險。
卻不想就在他與薛川,方學武為未來構設理想藍圖的同時,錦衣衛的詔獄內,一場刑訊逼供的大戲正緩緩拉開帷幕。
扶桑商人足義立雄自從被捕入獄以來,已經不知遭受了錦衣衛多少次折磨。
此時他垂頭喪氣的被綁在行刑架上。
面前還有一隻盛放著深紅色火炭的鐵盆!
房間背光,只有足義立雄的側後方頭頂有一扇小窗,其餘牆壁四面則掛著燈臺,火光尤為晦暗。
在足義立雄正對面的陰影裡擺放著一把椅子。
椅子上坐著一個頭戴帽冠,身穿紫紅色四爪龍袍的青年。
青年左右兩側分別站立著兩名錦衣衛,看樣貌凶神惡煞,手一直按在腰間的刀柄上不曾挪開!
“行刑!”
隨著青年一聲令下,一名錦衣衛當即靠前,從燒紅的火炭下方抽出了一把橙黃色的烙鐵。
眼見著足以立雄仍舊一言不發,那名錦衣衛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一把扯開對方的衣襟,直接將烙鐵貼在了他的皮肉上。
隨著滋的一聲響起,烙鐵與皮肉的結合處泛起了陣陣白煙。
足義立雄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抬起頭時眼中滿是陰鷙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