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溫溫和和,完全跟廝殺、刀刃與死亡這些字眼沾不上邊。據說他之所以被送入競技場,是因為家裡欠債太多,被身為賭鬼的父親當做商品賣給了俱樂部。
與從小就生活在夾縫俱樂部、完完全全和外界脫軌的林妧不同,秦昭到來時已經是懂事的少年人年紀,因為受到過多年教育,待人接物都禮貌得過分。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見到當時年齡並不大的林妧時,他會帶著驚訝地撫摸她臉上駭人的血汙:“這麼小的女孩子也會被送進來嗎?一定很疼吧?”
少年的手指冰涼如白玉,拂過臉頰時,猶如一顆石子落進死水之間,在她心底盪漾起層層波瀾。那是林妧從未有過的感受,溫柔、和善又小心翼翼,柔和得像在做夢。
就和現在的場景一模一樣。
她靜默無言地行走在迷宮般的長廊裡,忽然聽見遲玉緊繃著的聲音:“你別怕。”
他加重硬邦邦的語氣,沒有回頭看她:“有我在。”
林妧揚唇笑笑,應了聲“好”。
既然欺詐師詳細調查過她的經歷,說不定因此瞭解到了當年的某些真相。秦昭究竟身在何處、地下室裡到底發生過什麼,等他們到達那裡,這些問題或許就能迎刃而解。
林妧說不清楚她現在的心情應該用什麼詞彙形容:期待、緊張、迷茫、糾結,還有一點藏匿在心底的恐懼和退卻。
如果一切如她所想,遲玉當真與秦昭是同一個人,當年發生的事情很可能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一個更大的疑惑出現在腦海,讓林妧破天荒感到了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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