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非常感謝。”
“噢。”林妧的語速很慢,用了有些許憂慮的語氣,“可是你擦藥很不方便吧?”
見秦儀微微愣住,她偏過頭壓低聲音:“我可以幫你。”
幫助秦儀上藥,雖然同情佔據了一定成分,但不可否認的是,林妧的確是存在一定私心的。
這個小女孩身上絕對藏有無人知曉的謎團,為了徹底將其解開,她必須嘗試著與其進行接觸。
小姑娘的房間位於一樓最裡層的角落,空間狹小得僅僅能容納一張單人床。如今已近傍晚,昏黃日光與淺紅色落霞一起映照在玻璃窗上,顯出幾分詭秘幽靜的氛圍。
唯一有幾分活力的,是窗臺上擺放著的一束白色野花。用青色啤酒瓶裝盛,含羞待放的花苞與粲然綻開的花朵相映成趣,晚霞落在花瓣上,猶如少女羞紅的白淨臉頰。
傷藥是瓶沒有任何標識的三無產品,林妧用棉籤沾上一些,小心翼翼地塗抹在秦儀臉上的血痕上。
之前她一直遮遮掩掩,此時無比貼近地觀察,林妧才發現小姑娘臉上舊傷遍佈,隨處可見尚未癒合的疤痕,想必是遭到了繼母的虐待。
細想下來,她的父親居然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姐姐。”秦儀輕聲開口,灰黑色的瞳孔黯淡無光,“你不要在這裡留太久,村子裡不安全。”
林妧的動作沒有停頓:“不安全?”
“最近……經常有人失蹤,聽說山裡住著怪物。”她下意識攢緊衣角,“自從這件事發生以來,就幾乎沒有外人再來遊玩了。”
林妧沒有立即應聲。
她想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秦儀每天夜裡究竟獨自去了哪裡,為什麼失蹤的人裡有不少欺負過她的村民,她現在和善膽怯的模樣又是真是假。
但現如今兩人關係並不熟絡,如此直白的提問反而會打草驚蛇。
在塗完藥膏道別之前,林妧最後看了一眼窗臺上的小白花:“這束花挺好看。”
秦儀頓了頓,微微勾起嘴角:“謝謝,我也很喜歡它……在眼睛還能看見的時候。”
*
山林之中道路崎嶇、危機四伏,夜間前往顯然不是明智之選,經過一番討論,林妧與秦淮書決定在第二天早上深入探索。
被五花大綁的饒光不停掙扎:“那座山簡直像個迷宮,如果沒有我帶路,你們一定會迷路的!”
“你要是趁機逃跑怎麼辦?”林妧彎下腰與他對視,刻意加重語氣,“不過不熟悉地形的確是個很大的問題……雖然把你用繩子綁住走在路上,不管怎麼看都很奇怪,但如果是秦淮書的話,一定能做到的。”
秦淮書渾身一抖。
一男一女牽著被綁成粽子的男孩子什麼的,這已經不是奇怪了,簡直是開放式羞恥play啊!求求上天垂憐垂憐他所剩無幾的臉面吧!
林妧被他逗得笑出聲,溫聲解釋:“別擔心,明天抑制劑效果會減弱,等他變成布偶貓的模樣,再套上項圈就好了。”
“隊長,”秦淮書吸了口氣,委屈巴巴,“你別再嚇我了。”
*
正如林妧所料,第二天醒來後,饒光果然已經能變成貓咪的模樣。
它不情願地戴上項圈,縱使金黃眸子裡寒光閃動,卻依舊掩飾不了布偶的盛世美顏——
v形的小巧臉頰被蓬鬆白毛覆蓋,圓溜溜的雙眼裡彷彿墜入了金光閃閃的太陽,尾巴搖搖擺擺,看上去像極了白白糯糯的雪團。任何陰戾兇狠的神色都被無限柔化,變成嬌嬌柔柔的嗔怒。
讓林妧意想不到的是,當他們下樓走到門口,居然看見大門前熙熙攘攘圍了不少人,議論聲如同嗡嗡蜂鳴,讓她聽得不甚真切。
被她詢問的中年婦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