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柳葉,彎出極輕微的一點弧度,瞳孔黯淡無光,讓他想起陰沉幽暗的泥沼。毫無血色的唇角雖然溢位淺笑,笑容卻冰冷又嘲弄,甚至帶著些許生人勿近的殺意。
一些久遠的記憶逐漸復甦,德古拉吸了口冷氣,渾身上下的血液猶如凍結。
“是那個男孩子!”
米諾湊上前一步,雙手放在心口處,滿目的驚喜快要溢位來:“他是新來的異常生物還是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的話年紀也太小了,說是異常生物,又看不出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別過去。他穿的那件白色t恤,是地下六層才會發放的東西。”德古拉少有地神情凝重,沉聲快速開口:“幾年前收容所發生過一起事故,有個傢伙在關押途中突然暴走,幾乎把所到之處變成一片血海。我偶然見到過那人的長相……”
他說著皺起眉頭,語氣壓得很低:“就是他,不會有錯。”
小姑娘瞪大眼睛欲言又止,猝不及防察覺身邊一陣輕風掠過,再一眨眼,便看見林妧步伐輕快地向那人走去。
然後把手裡盛滿茶凍撞奶的玻璃杯徑直遞給他。
不可以啊啊啊!那傢伙一定會在下一秒把她撕得粉碎!不管是哪路的妖魔鬼怪,都不可以傷害他們的長期飯票!
德古拉臉色慘白,剛要衝上前一把將林妧拉回,然而腿還沒邁開,卻見少年人抿唇笑笑,安靜從她手中把被子接過。
他一定是眼花了。
那個一看就不好招惹的魔鬼居然在乖乖喝牛奶,還是甜甜膩膩的那種。
這究竟是什麼畫風,完全不合邏輯。
“你怎麼出來了?”
林妧倚靠在一旁的木桌上看他,比起上次見面,遲玉的臉色更加差勁,看上去跟紙糊的一樣。可偏偏他個子又很高,更襯得整個人病弱蒼白。
她頓了頓,又往德古拉那邊望上一番,開始套路性的睜眼說瞎話:“別擔心,我們倆認識——我負責過他一段時間的用餐。”
遲玉答非所問,聲線終於不像之前分別時那樣沙啞,顯出少年人應有的清越悅耳:“你過得倒是挺熱鬧。”
他的語氣不鹹不淡,甚至帶了點懶散的調侃意味。林妧對此早已習慣,卻毫無緣由地覺得這道聲音有幾分熟悉,再細想下去,又很快把這個想法決然否定。
她愣怔幾秒,直到撞上對方探究的眼神,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另一隻手遞給他一張紙巾:“白鬍子。”
於是德古拉就目瞪口呆地看那少年道謝後接下紙張,乖乖擦拭嘴邊的白色奶漬。
期間還略微抬眸,遠遠地斜睨他一眼,黑黝黝的瞳孔波瀾不驚,隱隱約約淌出零星幾點淡漠的笑。
最讓他心肌梗塞的是,那混小子還挑釁似的朝他挑了挑眉,簡直要囂張到天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真的好氣啊。
林妧雙手環抱在胸前,視線停駐於眼前人上下滾動的喉結與修長脖頸旁凸出的頸骨,一種接濟逃難兒童的既視感油然而生。
她嘆了口氣:“餓了嗎?”
遲玉眨眨眼睛,語氣軟了一些,毫不猶豫地應答:“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之前有個小姐姐說的茶凍,我愛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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