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葉總若有所思地端詳著蔣彥恆手腕上的表,“你這手錶像情侶表啊,看來你和徐女士關係進展不錯。”
蔣彥恆掀開眼皮,冷嘲道:“老葉,前幾個月你一直住在山裡麼?這是我們家梔梨很早就買的家庭裝手錶。”
說完,他抬眸隨意地往桌上和牆上的兩個方向掠了掠目光,“桌上的石頭,梔梨特地給我找的當地獨特石頭,桌上的圓珠筆,梔梨特地給我買的禮物,牆上的畫,也是梔梨特地給我畫的單人像。”
葉總還是頭回聽見蔣彥恆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等他隨著蔣彥恆的視線看過去,還真看見了一個糙白的石頭,廉價的圓珠筆和筆跡稚嫩的兒童畫。
“你說一個虛歲也才五歲的小孩兒,怎麼就能這麼貼心呢?”蔣彥恆一邊欣慰感慨,一邊拍了拍老朋友的左肩,“我就多餘和你說,你也沒個小棉襖,不可能理解得了。”
“你就炫耀吧!”
葉總放下手裡的杯子,回懟道,“今天晚上的酒會你也像剛才那樣炫耀,保證其他人都誇你有個貼心小棉襖。”
蔣彥恆搖頭,“不太行。”
葉總心說,你這臉皮也不夠厚啊,炫小棉襖不在那麼多人的場合炫還叫什麼炫。
然而,他這個吐槽還沒說出來,蔣彥恆懶懶往沙發一靠,“我晚上得回家陪小棉襖踢毽子。”雖然他也沒做好踢毽子的準備,但這種人人衝著利益來的酒會對他來說已經毫無吸引力了。
葉總:“……你真的很狗。”
蔣彥恆拍了拍老朋友的右肩,“你果然理解不了。”
——
蔣家這邊徐輕盈看夠了蔣越瀟的笑話,決定善良一次,“寶寶,也許你哥哥從小就被家人叫小屁孩,所以他才叫其他小孩兒小屁孩。”
剛善良完,徐輕盈就得到了蔣越瀟的怒目而視。
【蔣越瀟:我謝謝你!】
【彼此互坑的後媽和繼子哈哈哈哈哈。】
梔梨從不懷疑家裡人的話,立刻相信了徐輕盈,小表情很是天真地問道:“哥哥從小被叫小屁孩麼?哥哥從小光屁屁麼?”
“我都說了小屁孩和光屁屁沒關係。”
“所以哥哥你不光屁屁也被叫小屁孩了?奶奶叫的?爸爸叫的?”或者還沒回家的爺爺叫的?
蔣越瀟被梔梨問得啞口無言,心裡憋悶極了。
不順著徐輕盈的話承認,他和小屁,不,梔梨就解釋不通為什麼叫梔梨小屁孩,順著徐輕盈的話承認,他的面子真就不剩——
等會兒,他前面社死那麼多次,好像也不剩下什麼面子了。
蔣越瀟在心裡暗暗打氣,張了張嘴,剛準備認下時,一直旁觀的宋茵突然出聲道:“越瀟的爺爺叫過他小屁孩。”
“???”蔣越瀟猛地抬頭望向宋茵,冷酷的小臉上充滿了懵圈。
宋茵垂眸,“你小時候有次哭了,你爺爺喊了你一聲小屁孩,估計很讓你印象深刻。”
蔣越瀟不相信。
八年來,在他的印象裡,身上一直逼格常在,冷酷而穩重,直到和徐輕盈,梔梨一起上綜藝這才初步體驗到社死的滋味。
他爺爺怎麼可能叫過他小屁孩!他爺爺怎麼也該叫他臭小子!
“我哭了?”
“很大聲。”
小河豚梔梨的氣消了,仰著頭,很認真地聽宋茵和蔣越瀟的對話,一副聽人講八卦的小模樣。
徐輕盈也攬著梔梨,兩眼八卦。
蔣越瀟不相信,固執地問道:“我為什麼哭?”就算幫他找藉口不讓梔梨再生氣,也不能汙衊冷酷而穩重的他哭啊,還說他哭得很大聲。
“你——”宋茵盯著蔣越瀟一臉的我不信你撒謊的表情,語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