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回來,我晚上在你家吃啊。”
“說得好像你晌午不是在這邊吃的一樣。”杜三鈕遇到過不少聰明人,也遇到過耍小聰明的人,但是沒人試圖把他的想法強加到自個身上,偏偏這個趙招弟就是這樣的人。從來沒顯擺自個有個好婆家的杜三鈕一把拉過衛若愉,“知道他是誰嗎?”
趙招弟有幾分眼力勁,見和三鈕同高的少年一身錦緞,“衛家小少爺?”
“對。”杜三鈕道:“他哥是我未婚夫,你覺得我還需要去買葡萄釀酒賣錢嗎?”
趙招弟臉色驟變,紅了黑黑了白,煞是難看。杜小魚見此拉著她出了三鈕家。徒留衛若愉滿臉不解,“什麼情況?她找你買葡萄酒?”
“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真不懂她這種性子怎麼能在宮裡待這麼多年。”杜三鈕接過魚,“我娘在地裡鋤草,你去找她摘幾根香菜,回來給你做糖醋鯉魚吃。”
回鍋肉
衛若愉結合他剛進來時聽到的話, 再一細想,便猜出個七七八八,“宮裡規矩嚴, 像趙招弟這類宮女沒機會在貴人面前講話。而她家境又最次, 到宮裡誰都敢欺負她, 只要腦袋清醒, 就會安安分分的等到年齡一到被放出宮。
“她能這麼快搭上小麥的爹,又這麼快嫁過來,說明趙招弟那人還有腦子。不過,她家和你家情況不一樣,她爹孃把閨女當賺錢的工具, 就自然認為別人家也差不多。三鈕姐, 彆氣啦,我去地裡摘菜,回來我們就做飯。”
“去吧。我才懶得跟她生氣,只是第一次見這麼沒眼色的人。”太陽還沒落山,杜三鈕說出“做飯”的話,稍稍想一下也知她是在下逐客令。
衛若愉走後, 杜三鈕去門口的黃瓜架上摘三根黃瓜, 洗乾淨直接用刀背拍碎,然後切斷放到盆裡。等衛若愉回來, 便調些蒜汁和切成段的香菜一塊淋在黃瓜上。
杜三鈕家的麥子剛種下去,草還沒長出來。晚稻田裡的草也不多,丁春花便和衛若愉一塊回來。把少年趕到門口, 她燒火:“若愉,你過兩年就可以下場考試了,別動不動往廚房裡鑽,被外人知道不好看。”
“大門一關誰知道啊。”衛若愉渾不在意,見杜三鈕拿刀劃開魚背,“說好的糖醋鯉魚呢?三鈕姐,你明明做的是松鼠魚。又忽悠我不懂。”
杜三鈕的手一抖,鋒利的大刀好險切著手,“如果做好了不是松鼠魚,若愉,把你的零用錢全部給我,可好?”
“我,我…你那麼厲害,我一點頭,你改做糖醋魚怎麼辦?”衛若愉平時只關注吃,很少問菜名,而他又經常在杜家蹭飯,一時也弄不清杜三鈕有沒有做過糖醋魚。
杜三鈕瞥他一眼,“真慫。”
“少用激將法激我。”衛若愉不上當,“要不要我燒大鍋熱饅頭?”
“我來就好。”丁春花邊說邊衝他擺手,“出去玩去,做好飯我喊你。”
衛若愉好不容易逮到他哥不在的機會,哪捨得離開。乾脆搬張凳子,託著下巴坐在門口看他未來大嫂往魚身上抹綠豆粉和麵粉,放在鍋裡炸至金黃,撈出來待用。然後又把鍋裡的油舀出來,留一點點油,加蔥花、蒜末爆香,倒入糖、醋、黃酒、醬油和清水調好的糖醋汁以及少許綠豆粉收汁,最後把汁舀出來澆在炸好的魚上。
一道簡單的糖醋鯉魚,杜三鈕做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放下勺子就問,“是松鼠魚嗎?”
衛若愉眨巴眨巴眼睛,“粗糙版松鼠魚。”
“你就嘴硬吧。”杜三鈕指一下他的額頭,“洗手吃飯。”
“杜三叔還沒回來呢。”衛若愉朝外看一眼,“今兒飯吃的有點太早了。”都怪那個趙招弟,把他三鈕姐氣得說做飯真做飯了,“再等會兒吧。”
“等會兒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