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若是翻臉不想嫁我永通伯府就不嫁,何故如此心狠手辣,竟還要我兒的性命!”
鳴棲猛地擰起了眉,原來在這等著她?
她惶然失笑,藥是他們下的,現在出了問題,盛軒死了,卻反咬一口,誰能有她們顛倒是非黑白?
“我何時與盛軒有私情?”
少女的聲音溫柔卻堅定,聽得所有人心上一震。
“昨夜只是我有些醉酒,在後院臥房休息,我與盛軒並無半點接觸,你們若懷疑是和他同房的人殺人,應該是找那個人才對。”
飲下合歡散的事情不能聲張,不然他們追根究底,她和那個陌生的男人都跑不了。
她不能將口舌浪費在這種地方。
盛母自認為所做的局天衣無縫,他們是親眼看到鳴棲把合歡散喝下去,扶進了房間。
除非中途她跑了,遇到了別的男人!
否則光是那藥效強烈的合歡散,她今日就斷斷不會活著站在這裡。
“那個人根本就是你!”
盛母發出了一聲冷笑,“你進了我兒的房間,是我侍女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你們熄了燈,春風一度翻雲覆雨,鬧出不小的聲響,不少人都聽到了。”
“什麼!什麼!”
大堂內響起此起彼伏的震驚之聲。
京兆尹一張國字臉被盛母所言驚得目瞪口呆,眼看著堂下聽審百姓就要壓不住,驚堂木在桌案重重一拍!
“啪!”地一聲。
大堂內從激烈爭論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仵作站出來在這場對峙裡發出了第一句話,“大人,經過驗屍,死者是被類似髮簪之類的堅硬物體刺穿肺腑,最深的一道自胸前正中心臟失血過多而亡,而死者下體的確有房事的跡象!”
眾人譁然,寶清郡主可還未出嫁,這等驚天秘聞,還得了。
盛母施要將她治罪,“驗屍都說有房事的痕跡,你如何抵賴。”
“你敢讓眾人驗身,驗明你是清白之身嗎!”
鳴棲忽然僵住,這個…驗不得。
“我憑什麼讓你驗?”
她不肯退讓一步,腦海中閃過了想起了昨夜和那個男人的荒唐,雙眉微微蹙起,手指不自覺地陷入掌心。
“不敢?”
盛母自然看得出她的勉強和心虛,自以為抓到鳴棲的小辮子,有種勝券在握衝動,“那就是你做賊心虛!”
忽然
說是遲那是快,盛母猛地推開侍女,兩步一垮,直接衝到鳴棲面前,竟撕扯起鳴棲的衣服,邊說邊喊,
“你鬆手,你為什麼不敢讓他們看你身上的痕跡,你在心虛什麼?”
“你放開!”
鳴棲雙目一凌,未用半點靈氣,抬手抓著盛母手腕腕骨。
反手一折
“啊啊啊啊啊”
殺豬般的叫聲轉瞬間餘音繞樑!
“成何體統,快鬆開!拉住她們!”
京兆尹驚得目瞪口呆,手足無措地指揮人把人分開,衙役們拼了命地上前拉住如同瘋婦般的盛母。
鳴棲滿目霜意抓緊自己的衣服。
這簡直是京兆尹上任以來審過最混亂的一次兇案。
案情雖然簡單,卻各不退讓兇狠激烈,他拼命思考著到底該怎麼收場!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高聲大喊:
“太子殿下到。”
京兆尹一驚,還沒落下的心又急轉直上,太子殿下怎麼來了!
門口,青年的身影迎著淺淺晨光,由衙役簇擁著自門外快步而來。
他擁有一張極其清俊的面容,如工筆精心描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