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終將走向腐朽,走向死亡。
鳴棲縮在床上,支起雙腿,指尖捏著半顆殘破的穹珠。
這是大黃臨死之前,趁著所有人沒有注意,扔進她手中的東西。
他在瀕死之際將此物丟給她,必然有所深意。
只是她看不出穹珠的不同。
忽然,燭火被什麼東西吹動了一剎。
鳴棲呼吸一滯。
但很快,繃緊的神經放鬆。
她忽然說:“你來幹什麼?\"
從外所見,鳴棲的牢房,除了她空無一人。
她卻連眼皮都懶得抬,默默朝著空氣翻了個白眼。
“當然是來看你的笑話。”
空蕩的牢房,憑空落下一道嬉笑來。
片刻後,一道無形的氣浪衝天而起,罩住了牢房,凝成一道屏障,將裡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一轉眼,青年纖長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青年有著一張極致驚豔的面容,眉目如畫,雙眼如水盈潤,細看之下,與鳴棲有七八分相似,但更為精緻,更為英俊,姿態優雅而高貴。
一邊走,一邊嫌棄牢房不甚乾淨。
發現沒自己能坐的地方,於是指尖一晃,憑空化出了一張椅子。
把周圍弄乾淨,坐在了鳴棲面前,“什麼時候發現我來了?”
從頭到尾,鳴棲都沒有搭理他。
她垂著眼睛,“就剛剛吧。”
“不錯,人間這麼久修為也沒浪費,還算有長進,只是可惜,還是落入了圈套,看來腦子還是不怎麼聰明。”
“作為你兄長,為兄很丟臉。”
青年笑起來,臉頰有顆酒窩。
鳴棲對他這種,智商佔領高地,就藐視學渣的高高在上的態度十分厭惡。
“鳴棲,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到底是不是母神與父君的獨女。”
“他們怎麼說,好歹一個是創世神,一個是前天帝,掌控六界數萬年之久。”
“怎麼你,法力這麼弱,腦子也這麼笨?”
鳴棲氣得坐起來,指著他氣勢洶洶。
“褚繁,你搞清楚,你能活著全靠我的半枚元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