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他抓我,是因為看到大黃死也要撇清我的嫌疑,他想要我告訴他,是如何御妖。\"
她將東魏世子的骨架推至一側,\"不過他想錯了,我哪有什麼御妖的辦法。\"
容珩眉目疏朗,給出了結論,“懷璧其罪。\"
忽然,靜謐的地底竟傳來了一聲猖狂的笑聲。
“你們還真是命大,在我這麼多寶貝口中還能死裡逃生!”
雲霧升騰,飄然而下。
就知道天師沒那麼簡單甩掉,這麼快就追下來了。
他們背後有兩間囚籠,各關著一隻虎妖還有一隻樹妖,望見天師的一剎那,恐懼地蜷縮起來,將頭埋在牢籠深處。
兩人溼透,水珠沿著髮鬢不住地滑落,地面很快凝成了一小團水暈。
天師的笑意凝固在面上,那雙往日裡看起來無波的眼睛格外陰鷙。
“太子殿下,你說我該拿您怎麼辦?”
容珩身姿頎長,他骨子自帶的清潤,讓人看起來毫無稜角,可細細看來,卻有一抹難以忽視的壓迫,
“你身為大周的天師,卻在無極閣內豢養妖物,又偷天換日,將郡主從死囚中帶來此地。”
他臉上看不出恐懼,\"我好歹還是大周的太子,天師你要趕盡殺絕,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不如我們從頭說起。\"
天師見兩人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任他揉扁搓圓,不免神情逐步鬆懈。
容珩語氣平淡,傲骨不減,\"就從,東魏世子被殺開始...\"
隨著容珩冰冷的話語落下。
天師譁然,“東魏世子之死,與我有什麼關係?\"
\"東魏世子\"鳴棲一腳踢了踢,面前的骨架,“在這裡呢,還否認什麼?\"
\"......\"
天師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遲疑。
著實沒有想到,都只剩下一具骨架,他們還能認得出來是誰?
\"他被犬妖所殺眾人皆知,而我出手擊殺犬妖,怎能能說是我。\"
鳴棲哼笑,眸光是難得的清明,“東魏世子究竟是死於犬妖還是死於人禍,你心裡沒點數嗎?”
天師的面目忽然變得陰鷙起來。
容珩淡淡道:“以生剝人皮,以元水為引,前朝早有記載,要查到這些,不難。”
天師眸光一動,他到底小看這些人。
容珩不假思索,說得有理有據,“元水也非天然得來,玄門擅煉製丹藥,硃砂之中,最易淬鍊元水。”
\"但元水剝皮,極有可能會被人看破,所以你需要一個更引人注目的理由,掩蓋他的死因。\"
犬妖...
深潭之下,空曠無比,餘音迴盪。
\"你利用犬妖發狂,讓所有人相信東魏世子之死是犬妖所為。\"
他說話之時,眸光深深,“畢竟,相信一個妖殺人,要比人殺人,更容易。”
鳴棲看著容珩侃侃而談,隨即復抬頭,“所以那一日,你驟然出現擊殺大黃,以妖氣陷害犬妖與我關係匪淺,將一切栽贓在我的頭上,冤我縱妖殺人。\"
\"而你發現大黃竟與我密切相關,甚至因為發狂未避免被人發現,用盡最後的清醒瀕死前劃傷臉來擺脫我的嫌疑。\"
\"你久不得御妖鞭的用法,所以對我充滿了好奇。\"
鳴棲甚至連理由都幫天師想好了,“再利用咒印,讓眾人以為我畏罪自盡,即可瞭解此案,實則將我囚禁此處,妄圖得到御妖之法!\"
天師將雙拳捏的咯咯作響,
鳴棲啞然失笑,\"甚至,你天師的身份也是假的。\"
容珩看了眼她,兀自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