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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槨上,且以極星的方位釘下九齒稜釘,寓意佑及家族,子孫興旺。”
四皇子聽著覺得沒什麼問題,他不懂,“我雖然不懂下葬的規矩,但聽起來也屬正常。”
鳴棲凝了他一眼,覺得他除了會攪渾水到處插一腳,腦子可能真的沒那麼聰明。
“只有葬入土中才有效果,沉入水中,怎能叫入土為安?”
四皇子也覺得她說的對,“那…”
“水葬寓意剛好相反。”
鳴棲抬起頭,聲聲震撼,“驚童,又稱洗女。”
她看了眼陣法之中的孩子們,那些死前的記憶就連是她都有些接受不了,“這些孩子都是不滿五歲的女童。”
四皇子猛地看向那些碎骨肉泥,“都成這樣了,這還能看出是男是女?”
四公主不知不覺聽得入神,愣地忘記了反駁,五皇子眸光極冷盯著鳴棲的臉,臉色越發不明。
鳴棲深深吸氣,壓住了心中的怒意,“將家中女童以活體虐之活剖,死後再裂骨碎屍,以九齒稜釘封棺成極星陣圖,沉入附近水域,此後該家族之中,將斷絕女嗣,只剩男嗣。”
“驚童,是以魂魄懼矣,不敢復來也。”
“是求子殺女,最狠毒的祈求。”
鳴棲說罷。
那些陣法中的孩子,竟不由自主地哭出了聲,孩子得到自己死亡的真相,竟被父親殺害,只為了家中那不知何時、不知會不會出生的男丁。
“嗚嗚嗚”她們哭得那般單純,那般傷心,渾身漆黑的怨氣隨之消失。
鳴棲指尖一動,收回了圈住她們的陣法。
既然怨氣已消,也算是她在人間的功德一件吧。
容珩意識到她眼中的溫柔與遺憾,不自覺地愣住了片刻。
如果說那一夜他是為美色所惑,那京兆尹府上便是刻意袒護又欣賞她的不卑不亢釜底抽薪。
直到今日,才算真真正正地直視這個女人。
她撲朔迷離,又滿口謊言。
他不信她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個字。
他的理智告訴他遠離這個狡猾的女人,但偏偏她就像是一塊包裹了糖衣的毒藥,充滿了致命吸引。
他有點...好奇了。
護城河邊一片寂靜,無論是誰聽著都驚得說不出話。
“太過分了!”
百姓聞言驚出兩滴了淚來,“實在太過分了!哪個體面人家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群情激憤,“雖說家族之中香火甚為重要,怎麼可以為了生兒子,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親手殺害。\"
\"竟然還將屍身大卸八塊,剁成肉泥碎骨,以此惡毒的方式沉入水中!\"
就算得來了兒子,又怎麼能理直氣壯地活下去
難道午夜夢迴之際,不會愧疚心虛嗎?
想到這裡,大家都已經泣不成聲,不忍說下去。
卻不曾想到,大理寺中竟有人脫口而出。
“呀!竟和剛剛大理寺少卿推斷的一模一樣!!”
“哎,你!”
四皇子根本來不及阻止,表情驟然僵在臉上。
“絲毫不差!”幾人驚訝地說著,“剛剛大理寺少卿也是這麼說的,說這棺材的下葬方式倒像是一種古老的咒語,是殺女以求往後家中只會生兒子!!”
“簡直跟郡主說得一模一樣,只是郡主更為細緻一些。”
鳴棲猛地看去,什麼?!
一語驚起千重浪。
容珩起身,他長身玉立,五官深邃,氣質從容。
他的目光在五皇子和四皇子臉上停留,不再縱著他們,“這麼說早已經有了答案,到底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