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殺東魏世子,殺貢女,樁樁件件都在直指你受鎮北王的指使,在上京城掀起波瀾,讓大周與東魏交惡,可坐享漁翁之利。”
皇子們,再如何內鬥,也不會拿國政開玩笑。
容珩目光而來,“你還記得,魏昭儀身死那一日,他曾經提到過給他噬魂蝶靈蟲的人。”
“你是說,有人挑唆他,試圖利用他救母之心殺聖上,挑唆的那個人才是真兇?\"
容珩又\"嗯\"了一聲。
鳴棲聽他說完,理清思路,她得先確定東魏世子的死因,以及大黃為何會失控的原因。
她抬起頭:“你能帶我去見大黃和東魏世子的屍體?”
\"不能。\"容珩斷然拒絕。
鳴棲啞然,\"為什麼?\"
“聖上疑心深重,為打消他對我的疑慮,我費了不少功夫,如何帶你出去見他。”
容珩悠悠飲了一杯清茶,終於分了半點眼神,“再說,聖上只是讓我來小小協助你,可沒說準你出死牢,這裡人多眼雜,傳出去,明日就有人要參我。”
“你武藝高強,出去若逃走,我怎麼交差?”
鳴棲無語。
扭頭過去,罵了容珩一句。
\"小氣\"
夜裡
鳴棲站在屋內,只覺得寒冷刺骨。
只有門外禁軍駐守,內勞安靜地露出陣陣詭異。
燭光在夜色裡,顯得通明溫暖,驅散了因溼冷帶來的寒意。
她雖然沒有離開死牢。
但是
容珩居然把屍體就這麼扛過來了!
鳴棲忘不了自己看到容珩那張頗為得意,又很理所當然的表情,是個什麼反應。
她甚是忘記了眨眼睛。
她面前擔架上,赫然蓋了兩方白布。
左側的白布之下凸起,是一個人的形狀,而另一側乍一看甚至看不到白布下有什麼。
鳴棲覺得應當是東魏世子的人皮。
檯面一圈,擺滿了冰塊。
兩側,齊刷刷地擺放了刀具、剪刀以及一些她都沒見過的器具。
已經是夏日,屍身過了幾日,已然開始腐敗,腥臭的味道,衝入鼻腔,激起了不適的反應,但凡靠近的人,都覺得難以忍受。
禁軍得知了太子殿下的旨意,原本還想守在內牢盯著寶清郡主。
誰知道屍體搬進來的一剎那,所有人臉色頓時大變,立刻:\"太子殿下,郡主,兩位請,我等提出在外面職守就好!\"
一時之間,就剩下了他們兩人。
\"出來吧,好好看看。\"
容珩將內牢的門開啟,眉梢挑了挑。
鳴棲從他面前擦肩而過,瞪了他一眼。
兩人圍在兩方單價前。
容珩頎長的身軀,燭光將他的影子落在了牆面。
他毫不猶豫地掀開其中一塊白布,人皮被平鋪在案上。
長指輕輕觸碰,他臉色不變,“東魏世子。\"
他提及:“宮中搜尋了三日,始終找不到東魏世子的軀幹。”
鳴棲奇怪,\"這麼大的人在宮中消失,沒有一人發現?\"
燈火掩映下,照亮了容珩的下顎,他複述大理寺的公案,\"經審問當值宮人,皆說午後東魏世子突然沒了聲息。\"
\"自從那一晚回寢殿後始終閉門不出,除了瘋狂咒罵你,就是嚷嚷退婚,要不就是躲在寢殿內,抓著符篆,似乎被嚇得不輕。\"
\"不許眾人貼身服侍,所以才未能及時發現他消失不見。\"
\"...\"
鳴棲回憶了一下,是被煞鬼嚇的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