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找幾名太醫瞧病,千萬別落下病根。”
容時微微笑起,衝著容珩拜了一禮,“是,臣弟明白。”
說罷,容時便捂著胸口,在侍從的攙扶下,踉蹌著離開東宮。
鳴棲遙遙地望著容時離開,她瞥了眼那個悠然的男人。
“你們打的什麼啞謎?”
總覺得容珩這隻狐狸,尾巴露了出來。
容珩笑而不語。
不過鳴棲只覺得兩個人共處一室,如芒在背。
她心中掙扎了一下,“夜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宮。”
“不急。”
一豆燭光飄搖。
鳴棲與容珩面對面,大概猜到,容珩是怕她現在出去,被人看到與容時一起,有人起疑,“我一會再走。”
“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容珩笑了笑,從容不迫地從袖中取出了一道摺子,推到了鳴棲面前。
鳴棲不明所以,正想去翻動。
誰知被容珩按住了手,他的眼睛眨動,含著一縷幽光,“這是真正的寶清郡主的畫像,千里傳到了我的手中。”
鳴棲的心臟猛地停止跳動。
一股寒意衝上了天靈!
容珩自然看得到她表情中的僵硬與震驚,他微微一笑,“一個常年生活在漠北邊境的鎮北王府郡主,初來上京城,能問亡魂的靈,能馴化一隻犬妖,毫無畏懼,收為己用,能對付東魏世子的控制,還能驅散魏昭儀體內的噬魂蝶…”
他將這一個半月以來鳴棲所作所為一一列舉。
鳴棲聽得喉嚨發緊,“你想說什麼?”
掌心中少女的手溫熱,微微發涼,容珩垂眸,“我是在好奇,郡主是什麼樣的人。”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來問我就是了,我保證什麼都告訴你。”
鳴棲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動,但嘴比腦子還快,說得很麻利:“再說,漠北邊境,魚龍混雜,什麼都有,誰還沒見過幾只妖怪,這有什麼好怕的,太子殿下不如誇誇我見識廣博,膽識過人勇氣可嘉。”
“是啊,寶清郡主實在是過於神秘,我著實好奇,所以讓人調來了寶清郡主的畫像,就在這裡。”
容珩淺淺一笑,看似十分真摯,眸子裡倒映著她的神色:
“你猜,畫上的人,和你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