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正坐在顧奕舟肩上，往一顆大樹上掛燈籠，看見高澤一臉鬱色的走回來，忍不住笑。
“高助理，姜總又來江城啦？”
高澤嘴唇動了動，看向顧奕舟的眼神有些幽怨。
“顧總，不知道姜總在哪兒弄到我的住址，她說在我家門口等我，還讓我收留她。”
顧奕舟雙手掌著蘇綿綿的腰，隨意看了高澤一眼，
“有這好事？那還等什麼，你先回去吧，剩下幾個燈籠，我跟綿綿掛。”
高澤臉都憋青了，
“顧總，這算什麼好事啊，我又不喜歡她！總之，我是為了公司，為了您，才招惹上這個祖宗，您得為我負責，幫我解決掉她。”
顧奕舟斜看高澤一眼，
“為了我？為了公司？高澤，昨晚年會上拿獎金拿到手軟的人到底是誰？”
高澤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聞言，瞬間萎了，
“顧總，您就幫幫我吧，姜總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太生猛了，我實在有點抵不住。”
上次在酒店，把他往浴室生拉硬拽的記憶還歷歷在目。
“抵不住就從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怕吃虧？”
“不是吃不吃虧的事，首先，我恐女，其次，就算非得找個女人，姜總也不是我想要的型別。”
“那高助理，你就直接跟姜總說清楚嘛。”
蘇綿綿又想笑，又覺得高澤有點可憐巴巴，
“我就不信，你都拒絕她了，她還能賴上你了。”
高澤為難地嘆氣，
“我這不是怕得罪她了，顧總拿我開刀嘛。”
說完，想到什麼，眼睛一亮，
“顧總，您剛才聽到了，是太太讓我拒絕她的，到時候跟姜氏的合作出了問題，您可不能怨我。”
高澤邊說邊後退，不等顧奕舟開口說什麼，一溜煙跑了，跑到院子門口時，還被一塊石墩絆了一跤，差點摔了。
蘇綿綿在顧奕舟肩頭笑得一顫一顫，
“高助理好可愛，平常多麼沉穩端正的人，每次遇到姜總，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顧奕舟扶著蘇綿綿的腰，
“可愛麼？分明就是太端著了，所以需要姜悅這樣的女人治治他。”
蘇綿綿更樂了，好不容易笑完，把燈籠掛好，拍了拍顧奕舟的頭頂，
“那邊還要掛一個，你往那邊再挪挪。”
院子裡，一顆顆紅色的燈籠點綴其間，一陣涼風吹來，燈籠搖曳，扯得院子中央一大一小兩個影子格外悠長。
蘇綿綿靠在顧奕舟肩上，欣賞著兩人一晚上的傑作。
“這才有過年的味道嘛，瞧瞧，多喜慶。”
顧奕舟對春節從來無感，新年對他來說，只代表著肖瑩對他的謾罵，指責。
每次過年，他都只能待在他的房間，透過窗戶，看著顧奕辰在院子裡玩燈籠，放煙花。
後來，顧奕辰去世，他也出了國，對春節就更沒什麼期待了。
但今年不同，今年有了蘇綿綿，有了家，還有了這一整個院落，紅紅的，暖暖的，只屬於他跟蘇綿綿兩個人的燈籠。
……
高澤從電梯內出來，一眼看到靠在門邊的姜悅。
大冬天的，她也不怕冷，穿著一件黑色吊帶裙，外面鬆垮地披著一件皮草。
手裡還夾著一支菸，煙霧繚繞，將她性感魅惑的五官籠罩其中，有種頹廢，慵懶的美感。
高澤卻無暇欣賞，他掃了眼地上幾個菸蒂，眉頭幾不可察皺了皺，上前用紙巾一個個撿起來，
“姜總等很久了？”
姜悅吸了口煙，對著高澤的臉噴出一縷煙霧，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