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五天了,他找不到薛婧,聯絡不上顧奕舟,就連蘇綿綿的電話也忽然打不通了,萬般無奈之下,他只有守株待兔,等在御水灣門口。
遠遠看見一輛邁巴赫停下,車門開啟,下來一個英武挺拔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戴著一副皮手套,矜貴與霸氣盡顯。
與當年他從河裡撈起來的那個男人已經判若兩人。
蔣寧怔愣幾秒,邁著凍僵的腿迎過去。
“阿舟,我終於等到你了。”
顧奕舟面上沒多大表情,從口袋拿了一支菸出來,咬上,又將煙盒遞給蔣寧,
“來一支?”
蔣寧擺手,
“你知道的,我不抽菸,我來找你,是為了…”
“蔣寧。”
顧奕舟撥出一口煙,截斷蔣寧的話,
“我記得,我們認識,也有七八年了吧?”
蔣寧點頭,
“確切來說,七年零六個月。”
顧奕舟笑了聲,
“你倒記得清楚。”
蔣寧有些不好意思,
“那自然的,與你相識的那天太讓人記憶深刻了。”
說完,似乎想起什麼,又問道,
“你這是才從關醫生那回來?病情控制的怎麼樣了?”
顧奕舟點頭,
“還不錯,目前這一療程算是順利過關了,後期還得繼續觀察。”
蔣寧看到顧奕舟削尖的下巴,知道這次也是吃了苦頭,
“不著急,心理問題本就是急不來的事。”
顧奕舟垂眸,彈了彈菸灰,
“能不急嗎?再不快點好,對不起綿綿大老遠過去陪我。”
蔣寧明白了,顧奕舟這是怪他不該將他生病的事告訴蘇綿綿,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阿舟,你跟綿綿是夫妻,生病這種事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輩子。”
“那也無需你來張這個口。”
顧奕舟凌厲的眸子鎖在蔣寧面上,
“我的老婆,我自己都捨不得她為我擔心,捨不得她為我掉一滴淚,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對她說這些有的沒的?”
關鍵還是為了薛婧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一想到蘇綿綿那晚在浴室裡哭到不能自已的樣子,顧奕舟心臟仍舊一陣陣的抽疼。
顧奕舟從未對蔣寧如此疾言厲色過。
蔣寧心裡清楚,作為朋友,哪怕是救命恩人,這麼多年,他對他的好,對他的幫助,他早已不欠他什麼了。
他更清楚,顧奕舟把蘇綿綿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此時的蔣寧無比難堪,面上紅一陣,白一陣。
“阿舟,我也實在是別無他法,薛婧她千錯萬錯,我跟她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總不能真的不管她。”
“管?你想怎麼管?”
顧奕舟扯了扯襯衣領口,
“薛婧三番五次在我跟蘇綿綿之間作妖,看在你跟她交好的份上,我忍了,上次那個精神病男人,她是衝著要蘇綿綿的命,我沒把她送進監獄,也是看在你的面子。”
“我不是沒有警告過她,之前就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是她自己死不悔改。”
“蔣寧,你管得了她一次,管得了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