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禮物？”
顧奕舟側身，示意蘇綿綿上車，
“畢竟是屬於我們的第一個紀念日，應該的。”
蘇綿綿聽完，覺得有些慚愧。
待顧奕舟也上車，坐在她旁邊，不好意思地開口。
“抱歉，我沒想那麼多。”
顧奕舟偏頭，目光溫和看向她。
“沒關係，後面補給我就好。”
蘇綿綿：…
正常情況不應該說，沒關係，不用介意嗎？
蘇綿綿眨巴了兩下眼睛，第一次意識到，顧奕舟好像也沒她印象中那麼不苟言笑。
“在想什麼？不會真的在思考要送我什麼禮物吧？”
蘇綿綿尷尬地抿了抿唇，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能不能給我一個大概的方向？”
顧奕舟笑，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
“禮物送的是驚喜，說出來多沒意思。”
蘇綿綿很少見到顧奕舟笑，最多就是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很淺的弧度。
像是剛才那樣，連眼角眉梢都帶了笑意的，壓根都沒出現過。
蘇綿綿差點晃了神，忽然想到宋梔上次形容顧奕舟的那個詞——人間絕色。
也算是無比貼切了。
臉頰微微一紅，蘇綿綿點頭，
“哦，好，那我看著給你買。”
到民政局時，裡面已經有幾對情侶在排號了。
顧奕舟拿了號後，陪蘇綿綿一起坐在等候區。
旁邊一對情侶從一開始就表現出無比激動，期待的樣子。
一會兒討論領完證去哪裡吃飯慶祝，一會兒又說待會兒把結婚證曬到朋友圈，亮瞎朋友圈那群單身狗的眼睛。
反觀蘇綿綿跟顧奕舟這邊，兩人互不交流，像是彼此不熟悉的陌生人。
此時，正好顧奕舟來了電話，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聽。
蘇綿綿默默撥出一口氣，剛要拿出手機劃拉。
旁邊那對情侶的女生悄悄靠近蘇綿綿，一臉八卦。
“小姐姐，那人是你老公？”
蘇綿綿沉吟一秒，
“還沒正式領證，算不上吧。”
女生捂唇偷笑，
“你們好般配哦，只是剛看你們全程無交流，一點都不像戀人的樣子。”
蘇綿綿尷尬地扯了扯唇，
“他，話比較少。”
女生點了點頭，
“長得帥的男人一般都話少。”
話剛落音，女生的男朋友不幹了，
“什麼意思？你這是嫌我話多，還是嫌我不帥？”
女生吐了吐舌頭，連忙轉過去哄男朋友，
“我說的是正常男人，長得帥的話少，你屬於不正常那種，話多，還長得賊帥！”
蘇綿綿聽得忍俊不禁，剛好顧奕舟講完電話回來，薄唇勾了勾，
“笑什麼，這麼開心？”
蘇綿綿眉眼彎彎，指了下剛才那對準備進去拍照的情侶。
“那個小姐姐誇你長得帥，她男朋友聽到，吃醋了。”
顧奕舟目光溫和看向蘇綿綿，
“那你呢？也覺得我長得帥？”
蘇綿綿不意正經如顧奕舟會忽然有此一問，臉頰“唰”一下通紅，
“還，還行吧，我沒仔細看。”
最起碼，今天之前，她的確沒怎麼仔細看。
顧奕舟“嗯”了聲，
“以後慢慢看。”
……
領完證出來，差不多十點半了。
蘇綿綿手裡捧著紅彤彤的小冊子，一瞬間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