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學生似的,他很是滿意,“孩子怎麼一個人逛超市,家裡人呢?”
許禮如實告知:“我就一個人。”
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相依為命的奶奶在大學的時候,也走了。
聽到這話,路景山同情心瞬間爆表。
“沒其他親人了嗎?”
“嗯。”許禮很是可憐的樣子。
路景山對這種一個人長得的小孩,都格外的關照,更何況他還是路年年的高中同學。
他想了想,冒昧問:“那你介不介意來我們家,一塊過年?”
他道:“伯父也就是隨口一問,你不方便的話,可以拒絕。”
許禮沒立刻答應,他站在他們的斜對面,煢煢孑立,背脊挺得很直,他眼底有情緒在壓抑,在翻湧。
他喉結上下滾動,壓著聲說:“你們會不方便。”
路景山笑笑,“我們沒什麼不方便的,對吧穗穗。”
突然被cue的路穗穗“啊”了聲,“對,我沒有的,看年年。”
大家都這麼說了,路年年還能拒絕嗎?
她要是說不方便,她要成為路家的千古罪人。
她瞪了眼許禮,輕哼道:“方便,很方便。”她故意刁難說:“不過呢,來我們家過年都要準備禮物的,裴總就準備了很多對吧裴總。”
裴之行:“……”
許禮應聲,“謝謝伯父。”
他回答完,目光沉沉看著路年年,幽深勾人,淚痣襯得格外妖豔,跟個妖孽似的,“會有。”
路年年哽住,她又不是真的要他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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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許禮這個插曲,路年年沒心情再逛了。
四個人打道回府。
到家後,路年年神色懨懨的往樓上走。
楊姨瞅著她背影,好奇問:“年年這是怎麼了,出去時不還很高興?”
路穗穗正要說話,路景山心情頗好道:“遇到她高中同學了。”
楊姨愣了下,看路景山的神色,猜測說:“就那個,拒絕她表白的同學?”
路穗穗:“???”
為什麼他們都知道。
“你們怎麼知道?”
楊姨:“年年這孩子有什麼都寫臉上,她有喜歡的人了,楊姨還能不知道?”
路穗穗:“爸怎麼知道的?”
楊姨能理解,畢竟一直在路家,蘇瓷去世後,她也習慣性黏著楊姨,什麼也都願意和楊姨分享。
“我呀。”
路景山剛開始是沒認出許禮,但一聽到名字,就有印象。
他說:“我給年年開家長會的時候。”他賣著關子,“年年一直給我介紹他們的年級第一,我一看,這學生長得不錯是吧。”
路穗穗:“然後呢?”
“年年表現的太明顯了,爸不想看出來都難。”他回憶著,委屈說:“我那時候本來想過去跟他打聲招呼說兩句話的,結果年年他們班一女同學過去了,年年管都沒管我,直接朝那同學衝了過去。”
他想著那時候的場景,搖搖頭說:“高中的年年,還挺莽撞的。”
“……”
聽兩人說完,路穗穗突然很同情路年年。
她以為自己是暗戀許禮,卻沒想,在路家人這裡,全都知道。
她摸了摸鼻尖,看著老狐狸一樣的路景山,忽然明白了他為什麼會主動邀請許禮來家裡過年,這肯定是看出了點什麼。
思及此,路穗穗覺得自己不能在客廳多待,再待兩分鐘,路景山說不定要問她和裴之行的事。
“我去樓上看看年年。”
說完,她跑上樓。
看她跑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