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連綿的,路是蜿蜒的。
上山時,令狐小蝦混跡在華山弟子中,感覺十分有趣。他畢竟還是年輕,他畢竟已經身懷絕技,他多少還是想去露露臉,去解決他想解決的事。多少是有恃無恐的。
現在是下山,他覺得很不是滋味。
“廬山煙雨浙江潮!”他忍不住吟出這一句詩,“未至千般恨不消”,他又接了第二句。
芝麻和肉饅頭都愣愣地聽著。
“你在感慨?”芝麻問。
令狐小蝦不知道什麼時候學過這首詩。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詩是一首通透的詩,後人也能夠理解詩人的心境,然而這世上有這麼多先人走過的路好讓後人少走彎路,犯錯的後人卻還是前赴後繼?
其實,不難理解,因為道理是道理,道理有時候是給人的安慰劑,道理之外是人性。人畢竟是從動物演化而來的,動物餓了要去獵殺。人也如此!
然而,令狐小蝦心裡真正的不安卻不僅在此。
“我在擔心!”他說。
“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什麼事?”
“劍!”
“確實!”肉饅頭應和。
“哎……”令狐小蝦嘆氣。
“你一定是在想,剛剛走得太急了。”
令狐小蝦點點頭。
“換做是我,我可能比你走得更急,或者我根本就不會出手,甚至,我根本就不會上山。”肉饅頭說。
令狐小蝦又點點頭。
“所以,你為什麼急地走?”
“因為,靈清想讓她的華山師兄做盟主!”令狐小蝦說。
“他們才認識多久?”芝麻問。
“她和我們也認識沒多久!”令狐小蝦說。
“我看得出,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樣!”芝麻說。
“那是她慕強的眼神。”令狐小蝦淡笑。
“這你也看得出來?”
“女人也和動物一樣,雌性的動物是慕強的,有些表現得明顯些,有些則表現得隱秘些,但絕對沒有一個女人會慕弱。”令狐小蝦說。
肉饅頭也點了點頭。想起自己的過往,道:“如果你一無是處,休想得到一個女人的芳心。所以就像那些雄鳥,或者會建窩,或者會唱歌,或者會開屏!”
“哪怕那個女人是個出家的尼姑!”芝麻補道。
肉饅頭不吵也不辯,嘆氣。
“尼姑也是女人!”令狐小蝦說。
“不提尼姑!”肉饅頭阻止了話題。
“說回靈清,她對令狐小蝦的好如果只是慕強,那麼當她遇到更強的男子的時候,就一定會有新的方向。”芝麻說。
“或許是,又或許不是吧!我就沒看出當今武林還有什麼比令狐小蝦更厲害的人!我要是個女人,我肯定也喜歡令狐小蝦。”肉饅頭道。
令狐小蝦忍不住笑,聽著。
芝麻瞥了一眼令狐小蝦,道:“他啊,除了武功還不錯,還有什麼?那些可以給男人加分的專案,比如富有、帥氣、權力,令狐小蝦有嗎?”
“哈哈,當然沒有!武功也就那樣!”令狐小蝦替自己回答。
“所以,你的意思是靈清真的對她的華山師兄動心了?”肉饅頭問。
芝麻想了想,道:“或許是,或許不是吧!”
“廢話!”
令狐小蝦道:“不管是與不是,起碼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她有些厭煩我!這也無妨。”說到此處,令狐小蝦不由有那麼一點點難受。
“只可惜,那華山師兄的人品似乎一般!而你卻沒有去參與後面發生的事。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