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連城也走了。他努力的翻遍記憶,也想不起沈雷龍有這樣一個親戚。
關於令狐小蝦的那些傳說,雖然不假,可是,誰又會關注呢?
沒有關注,自然無從記得。
江湖之大,被記得的總是那一群受官員或大人物力捧的紅人。若是一個小人物,他就算做過驚天動地的事,恐怕也很容易被忽略,或者根本提不起別人的興趣。
所以,令狐小蝦也從來就沒當回事。他慢慢的走,漸行漸遠。
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個荒山,過了一個又一個。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尋到了一條路。
是一條小路,很窄,卻有足跡,看得出這是一條有人來往的路。路的兩旁除了一些雜草,沒有人煙。令狐小蝦感覺就在這片荒山野嶺的一個角落,藏著一群白貓。可是,現在他沒有興趣下去。因為很多時候,不去找敵人,敵人自己也會找上來,他相信白衣人是會來的。
所以,他大概做了個瞭解後,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這個方向沒有山溝,可能有酒樓,有妓院,不管叫什麼名字。
令狐小蝦也去過緣聚樓。他相信沈雷龍就在緣聚樓,而且沒過幾天可能他身上的銀子就不夠花了,所以他得拿著錢連城給的金子去付賬。
路慢慢的變寬了。但走著走著,前方卻不再有路,而是一座光禿禿的山,令狐小蝦抓了抓頭皮,突然發現山腳下有一個狹窄的裂縫,那裂縫裡吹來涼嗖嗖的風,他走了進去,儘管是黑漆漆的,但是可以摸,溼而涼的巖壁,在這樣的炎夏,摸著實在舒服,摸著摸著,他摸到了一堆樹葉,輕輕一推,是一道暗門。
門開了,很簡單!這顯然是一道很新的門,做得也不精緻,但卻十分巧妙,讓出了門的人根本發現不了這是一道門。
令狐小蝦看了看四下,撿起一塊石頭往旁邊的石壁砸去,口裡罵了一聲:“你奶奶的。”轉身走了。
天很熱,但是漸漸的路上有了人煙。又漸漸的,開始有了農舍。然後,真的出現了一個小酒樓,這酒樓有個怪名字,叫無名酒樓,但樓前插了一面旗,旗上打著字號:再來一壺。
令狐小蝦現在嘴巴渴得很,何止一壺,來三壺也不夠。他走了進去,屋內坐了一個奇怪的中年男人,面前放著三壺酒,說他奇怪,其實與正常人沒什麼區別,若非此人有點年紀,恐怕還是個美男子,只不過他穿著一件厚厚的棉襖,外面又披著一件長長的黑色披風。在這麼炎熱的夏天,有的人恨不得把衣服脫光又浸在水裡,這人恐怕是有病。
“小二,來三壺酒。”令狐小蝦裝作沒有看見他,坐了下來。
店小二是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臉上堆滿了笑,寬大的手掌和長長的手臂,就算一下子捧五壇酒都可以。頭上扎著一塊白色毛巾,殷勤的將酒拿了出來。
“客官,你只喝酒,不吃菜?”店小二問。
令狐小蝦看了看那店小二的樣子,搖搖頭道:“像你這等模樣,應該去做武師!”
店小二好奇道:“為何,因為我人高馬大?難道人高馬大的人不可以做店小二?”
令狐小蝦道:“當然可以,只不過除了一些不正常的人來,一般人恐怕是不敢來吃飯的,甚至經過你家門前都害怕。”
店小二道:“客官真愛開玩笑,我又不吃人,為何要怕我。”
令狐小蝦道:“連我這個不正常的人看了你的樣子都怕你,何況正常的人!”說完,他開啟了酒壺,也不用碗,大口喝了起來。
店小二有些無趣的走開了。
正在令狐小蝦享用著美酒的時候,外面來了一夥人,黑衣打扮,連臉都蒙著,手裡還各自拿著劍。只有一個人沒有穿黑衣,也沒有帶劍,不過他又瘦又小,拿了一把西瓜刀。
店小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