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帶胸腹部位像是買了塊兒豬肉帶在身上。
白澄“估計是備用糧。”
祝寧一噎,牆外神經病多,有的人沒食物就焦慮,就給自己創造一些食物出來。
合著剛才裴書是跟個變態抽了根菸,裴書抹了下血,似乎司空見慣,苦笑“壞訊息,北邊颳起沙塵暴,一直往南方推,估計要刮到聯邦。”
沙塵暴的天氣看不清方向,就算帶著嚮導也沒用,白澄的視力不可能穿透塵暴,他們會迷失。
白澄問“等沙停嗎”
祝寧“一般多久停”
裴書“說不好,可能一兩個小時,可能一輩子。”
汙染世界什麼都有可能,沙塵暴刮一輩子都正常。
祝寧看著窗外總覺得這裡很詭異,裴書“他們說最近牆外詭異事件很多,好多路都變了,極端天氣也更多,幾個老向導都不敢往北走。”
祝寧總覺得這種變化是突然的,北邊汙染濃度突然高了,好像在刻意阻止她接近。
或者即將有什麼大事發生,這些變化都是前奏。
裴書和白澄等待著祝寧的命令,她沉思了一會兒,說“休息一晚吧。”
休息當然好,在牆外最缺的就是休息,白澄他們沒意見。
但祝寧還是覺得這地兒不安全,說“曉風隱身。”
她多留個心眼,現在隔著一層黃沙玻璃,外人看不出來他們有幾個人,林曉風隱身最好。
他們進來之後要遵守規矩,飛車停在右方,再去隔離區支帳篷。
這裡人比祝寧想的還要多,估計因為突然天氣大變,附近的人只能往這兒躲,隔離區鋪滿了帳篷,但彼此之間涇渭分明,好像有什麼地盤劃分。
裴書跟這裡的人交涉,避難所共用的,但隱約之間會有個“主人”,裴書具體怎麼交涉的祝寧不知道,結果是他們可以安穩在一塊兒空地紮營。
她在牆外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跟上次補給站其樂融融的氛圍不同,這裡的氣氛很詭異。
“真倒黴啊。”祝寧路過時,有人抱怨。
“你聽說北調渡鴉隊遇襲的事兒嗎太邪門兒了,突然整個隊伍就被衝散了,他們後續補給隊過去也死了不少人。”
祝寧皺了下眉,渡鴉隊,她好像聽老趙說起過,祝寧剛跟補給隊分開怎麼就出事兒了
“不知道,那條路我剛走過,沒什麼事兒,嚮導也判斷過安全,天上突然出現一群怪鳥。”
“切,”另一人冷哼一聲“今年什麼路都變了。”
“是有點邪門兒,汙染濃度最高的一年,我下次不出來了。”
“哪年汙染濃度不是最高的一年,你放屁呢”
“你從東北方向回來的,那邊怎麼樣”
“等會兒,”他倆說著突然抬起頭,“哎,你看那個。”
他倆說的是白澄,估計是認出了白澄是誰,太有名了,畢竟殺了自己任僱主。
祝寧腳步停下,一回頭,問“怎麼”
背後白澄想笑,她在牆外被人認出來很正常,但祝寧反應很好玩,所以她笑了下,笑容僵硬,陰森森的有點嚇人。
那倆人沒再聊天了,把帳篷全部拉緊,各自關門。
他們搭好了帳篷,各自修整,祝寧鑽進帳篷裡盤腿坐著,開啟了上帝視角觀察,左邊個帳篷,他們那群人應該是賞金獵人,距離門的方向最近,身上有股戾氣。
祝寧眼神掃了一下,靠近廁所的那四個人,有個紅頭髮的男人,明顯很慌張,可能是裴書說的尋找牆外烏托邦的朝聖者。
那四個好像是被趕在角落裡的喪家犬,地上一攤嘔吐物,身上帶著血,侷促不安,滿臉寫著恐懼與後悔,根本不敢跟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