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澄不能參與這個話題,她只修過屍體。
林曉風輕聲回答“我修過車。”
林曉風出發前學了開車,順便學了怎麼修車,以便在野外應付極端情況。
裴書“”
白澄一本正經問“技術好嗎”
林曉風“還行,我平均分九十二。”
她之前都是當網紅,去學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對機械方面感興趣,上手很快。
裴書腦殼隱隱作痛,這走向有點離譜,“不是,你們認真的”
真把祝寧當做一輛車來維修祝寧是阿爾法系列實驗體,她又不是汽車人。
白澄是行動派,展開卷軸一樣的刀具收納包,作為一具屍體,她有各種大小的刀具。
她抽出一把柳葉形態的,這把比較適合開顱做手術。
白澄把柳葉刀伸到前座,“借個火。”
裴書“”
他是火系,被不知道借了多少次火,但之前都是點菸,第一次有人讓他給手術刀消毒。
這車人全是神經病。
裴書手持方向盤,無奈的火苗竄起,白澄很細緻地把兩側的刀鋒都燒了一遍。
白澄給林曉風遞刀,“我的建議,狠一點。”
大概是有白澄慫恿,林曉風膽子比之前大了點。
林曉風接過刀,手一直控制不住顫抖,她才出牆第二天,沒想到要給祝寧切開腦子。
林曉風深吸一口氣,一直提醒自己,很簡單的,人的腦殼沒有汽車外殼堅固,只要當做一輛車就行,開啟如果能夠看到熟悉的機械結構,林曉風就知道怎麼做了。
刀尖向下,散發著冰冷的寒光,像是垂在人頭頂上的一根冰錐。
裴書都不敢說話了,他現在注意力都在背後的追兵上,嘴上不同意,默默把車開穩,如果真要做這狗屁手術,手術檯不能晃。
刀尖觸碰到了祝寧的額頭,最尖端已經陷入。
就在這時,祝寧的睫毛顫了顫,她很難控制自己現在的狀態,眼睛半睜著,海藍色的資料流早就消失。
祝寧艱難開口“我還沒死”
你們這樣亂來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