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道中,像是線條一樣交織在一起,死亡從不停止,一直在繼續。
更多影片和照片資料被上傳,有些人精神
值低,在隊長的要求下禁止觀看公共線索頻道。
很多人還未經歷恐怖,在分析線索的過程中反而被汙染。
線索公開頻道里的線上人數越來越少,精神值高的人還在繼續,祝寧一直在頻道中接受資訊。
死者的照片像是雪花一樣紛至沓來,她擁有資料分析能力,可以更快查閱分析,但在此時她被潮水一般的死亡資訊淹沒了。
祝寧試圖從這些死亡中理出一些頭緒來,企圖證明所有人的死亡都有意義。不論是平民還是戰士,他們的死亡不是白費的,要給後人留下指示。
系統說的終止遊戲是什麼意思?
這個汙染區域的邏輯到底是什麼?一旦形成汙染區域一定有規律。
頻道中傳來其他分析員的聲音,“很多人的頭顱被扭轉了。”
分析員的聲音都在抖,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思考,問:“為什麼?有什麼規律嗎?”
“有些人的手很怪,不像人正常能做出來的。”
照片中,人的手臂被轉向身後,腦袋被旋轉了一百八十度,雙腿像是dna序列一樣纏繞。
扭曲、詭異、血腥並且毫無規律。
祝寧心頭跳了下,說:“遊戲。”
系統給了她提示,打斷遊戲,這是一場遊戲。
“什麼遊戲?”分析員立即詢問。
祝寧看著血腥的照片,無數人的死狀,意識到這些畫面有些眼熟。有沒有觀察過孩子玩遊戲?
一個孩子坐在地板上,在他周圍散落著玩具,小怪獸、洋娃娃、過家家用的人偶,可以用來扮演一家三口。
孩子抓起一個娃娃,把腦袋扭轉了一百八十度,拽掉人偶的手臂頭顱,隨意扔在一邊。
從孩子的視角來看,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因為孩子沒有概念,玩具也並不會大聲喊疼。
沒有家長觀察到這一點後會小題大做,覺得孩子身心發展不健康。
但如果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從成年人的詭異視角來看,又像是一種血腥洗禮,孩子是他世界的國王,他可以任意處置自己的玩具。
這是一場惡童的遊戲,神甦醒了,像一個惡童,而103區的人是神的玩具。
祂隨意撕掉人的胳膊,將人的腿打結,扯開人的頭顱,順勢拽出了一長串脊椎骨。
鮮血四溢,痛苦的哀嚎不止,絕望的恐怖蔓延,但祂只覺得有趣。
分析員立即追問:“有規律嗎?”
已經找到了邏輯,可能馬上就要找到規律了,只要有規律就有勝利的可能。
頻道里此起彼伏的通報聲還在響起,祝寧卻說不出話。
祝寧的嘴唇抖了下,堅定地說出自己的答案:“……沒有。”
沒有,孩童的遊戲沒有規律,很像牆外那次的花人,人摘花的時候可以說有規律也可以說沒有。
他們上次從花人手下逃脫,訣竅是扮演植物,扮演得越像越容易降低死亡率。
但那次花人是自己離去的,採花是即興行為,一般不會持續太久。
孩童玩遊戲是隨心所欲的,他不會因為你扮演得更像玩具而放你一馬,殺戮降臨極其隨機。
人類唯一的希望是……等祂玩膩了,等待祂疲憊了,無聊了,可能失去了興趣。但祂可能永遠不會膩,誰都不知道這場遊戲會持續多久。
這才是真正的類似牆外世界,在牆外的汙染也這樣絕望,明明很快就找到了邏輯,卻沒有絲毫可以反抗的勝算。
這場戰鬥不是可以靠著智慧贏得的,螻蟻不可能用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