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綿羊,可以讓自己免於災難。
祝寧就是那個剛被選中的弱者。
光明:“複製資料有點麻煩,你最近先在她的工位上班吧。”
祝寧被領到另外一個位置,同樣是靠窗的,最後一排最裡面的角落。
這就是死去紙箱的工位,上面還堆滿了圖紙和一些未完成的檔案,在開績效大會的前一秒她都還在努力工作。
光明把人領導這兒沒走,好像在等待祝寧說話,祝寧:“多謝老闆賞識。”
光明笑了一聲,“你這小丫頭挺有個性的,我喜歡,工作哪兒不會多問問同事哈。”
光明跟隔壁幾個羊頭人打了招呼,讓他們多照顧下捲紙。
幾個同事都笑著說一定,等光明走後迅速拉下臉。
祝寧深吸一口氣,坐在紙箱的工位上,這個位置的女生剛剛死了。
要成為優秀員工,必須要幹活。
祝寧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再幹下去可能都要抑鬱,為什麼她進入汙染區域經常打工?
這工作還不如火鍋店收銀小妹呢。
紙箱桌面有點凌亂,祝寧一邊尋找線索一邊整理。
嘩啦一聲,祝寧不小心碰掉了資料夾,她第一反應是彎腰去撿。
還沒抬起頭,突然,她發現桌子底下有東西。
桌子的背面是一道道抓痕,像是有人用力用指甲扣出來的,上面甚至還有血跡。
最長的抓痕有二十公分。
但這個姿勢很難想象,如果是桌面上有抓痕一般都是打鬥,或者有人想把你強行拖走,掙扎的時候會抓傷桌子。
但是桌子背面為什麼?
紙箱一邊加班,一邊手指在下面抓桌子?這得多大的怨念才能抓這麼深啊?
祝寧的手指摸過抓痕,抓痕裡有血?她本能地用手指描繪著抓痕。
一張桌子通常都是堅硬的,哪怕被人抓爛了,裡面也應該是硬的,但是祝寧卻感覺到了柔軟。
她好像摸到的不是桌子,而是……肉?
這個工位是活的?
祝寧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在看抓痕,眼角毫無預料地瞥到了一個暗影,工位狹窄,工位與工作中間沒有隔板,所以如果有人低下頭去應該看到的是十幾雙腳。
但她看到了一個人,在她對面工位中央,蹲著一個羊頭人。
那個羊頭人穿著黑色西裝,就蹲在對面同事的雙腳之間,像是把自己摺疊了一樣蹲在工位下方,腦袋埋在膝蓋裡。
她一直在低頭默唸著什麼,語氣有些瘋狂,祝寧根本聽不懂,就覺得這個人挺眼熟的。
這又是什麼?同事壓力太大了躲在工位下方發洩?
祝寧剛想問問對方是怎麼了,需不需要紙巾。
突然,羊頭人抬起頭,祝寧剛看了一眼就後背發冷。
紙箱,這個人是紙箱。
祝寧剛剛收容了她的屍體,親手推進食堂冷凍庫,她甚至都能回想起紙箱的體溫。
她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在這兒?
紙箱看到祝寧後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鬼,雙目都瞪大了。
祝寧跟她僵持著,還沒品出個所以然來,明明紙箱才是鬼,為什麼她看到自己會害怕?
但紙箱好像下定決心了,她深呼吸著,從背後拿出一把剪刀,刀尖對準祝寧,猛地朝祝寧撲來。
哧啦一聲——
祝寧第一反應是後退,她現在身手可以做到讓對面根本碰不到自己,但她躲閃的動作碰到了椅子,發出一聲響動。
這一聲異響在敲擊的鍵盤聲中顯得過分突兀,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她。
尤其是祝寧的同桌,她皺著眉瞪向她,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