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二十一個人,十八個清理者,三個駐紮軍。
其中十五個人清理者持槍對準就近的駐紮軍,駐紮軍的三把槍對準了中間的清理者。
他們還在爭吵,槍戰一觸即發。
突然,祝寧皺了皺眉,打斷他們那邊隨時要殘殺,“喂!”
沒人理她,他們手裡都拿著槍,不敢把視線挪開,緊緊盯著自己的敵人。
“各位,”祝寧聲音放得很低,好像怕吵到什麼東西:“你們想開槍隨便。”
祝寧沒想勸架,敵意是很難消弭的,一旦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引火上身,到時候就是這兩撥人一起來對付自己。
“但在你們自相殘殺之前,是不是要先看下四周啊?”
金濤本來是想用餘光瞥一眼祝寧,只看到她突然變得很警惕,祝寧實力擺在那兒,剛才遇到黃花也沒這麼警惕,突然變得警惕會讓他們跟著緊張。
怎麼了?祝寧發現了什麼?
金濤不敢轉動腦袋,只用眼角去看那些陰森森的荒屋,只看了一次,他就挪不開眼了。
刷——
一間房屋突然亮起了燈,像是一把乾柴裡突然丟進了一根火柴,緊接著一排荒蕪的房屋燈光亮起。
原本空蕩蕩的荒屋裡突然出現了光線,有些昏暗,不是很明亮的白熾燈,像那種昏黃的老電燈。
不僅有光,還有……人。
這個村子每家每戶都像是個展覽櫃,現在視窗站著人。
距離金濤最近的那家視窗站著一個穿著紅色毛衣的老太太,對方就站在窗邊,鼻尖差點貼上窗戶。
她家窗戶上貼著一張喜雀窗花,已經舊得不成樣子,現在光線透過窗花,將老太太的臉切成詭異的幾塊。
村民靜悄悄站在屋內,面無表情地看過來,好像在這兒已經看了很久很久,早在他們這些外來者出現之前就存在。
他們眼睜睜看著清理者經過村子,目送這些外來者去後山收容汙染孢子,然後又看著他們迷路。
詭異的是村民的目光,眼中沒有絲毫溫度,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牲畜。
那一刻,金濤有一種很奇怪的感受,村民在……監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