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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桀喝掉半杯酒,酒有點烈,含在嘴裡挺苦。瞧見櫻桃如水的笑容,他慢慢吞下酒,指尖滑著杯口忽然把杯子推到。
“難喝。”
大爺似的難伺候。
向權儒終於注意到他。
因為知道向佳佳喜歡他,所以也願意遷就。
“你想喝什麼,叫服務員過來隨便點。”
“行啊。”
程桀摁鈴,服務員很快過來,詢問他有什麼需要。
程桀癱躺在椅子上,像喝醉酒,半闔著眼問:“除了酒,有其他喝的嗎?”
“有的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
“有沒有白蓮湯?”
服務的笑容差點沒有維持住:“先生說笑了,我們這裡沒有這種湯。”
“是嗎?”程桀偏頭看佳佳,興味挑眉:“你應該知道哪裡有吧。”
向佳佳感覺到了程桀對自己的敵意,但為什麼呢?
“……不知道。”
“不知道?”程桀有點意外,笑著頂了頂腮幫,“我以為你知道呢,畢竟你這麼嫻熟。”
向佳佳總算聽懂程桀的嘲諷。
程桀突然斂起笑:“是不,白蓮花?”
向佳佳臉色瞬間不太好。
向權儒同樣面色一沉。
張月莘等人險些沒有憋住笑,只能努力的吃菜堵住瘋狂上揚的嘴角,好幾個人吃得太急,竟咳嗽起來。
把氣氛弄得奇怪後,程桀揮手讓服務員回去。
“不喝了,噁心。”
服務員腳底生風溜走。
向權儒剛想發難,櫻桃的話打斷他。
“既然見到向先生,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
“我媽媽要結婚了。”
向權儒愣了好一會兒,不敢置信:“你媽要結婚了?和誰?”
“淮城大學的文學系教授,比不得向先生有錢,但性格敦厚,專情溫潤,是良配。”
這意思就是在罵他向權儒除了有錢什麼也不是。
向權儒沒空計較櫻桃的陰陽怪氣,滿腦子都是喻麗安再婚這件事。
“還有。我現在姓喻,叫做喻櫻桃,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當初我媽請人給我算過一卦,那道士說能讓我去去晦氣。”
櫻桃輕拍衣袖,像在拂去灰塵,“今天看來,好像沒什麼用。但也勞煩向小姐不要那樣叫我,免得叫我又被晦氣粘上,畢竟。”
她的淺笑沒有一點攻擊力,眼神也是極溫柔的。
“你們挺不乾淨的。”
“暖暖!”
向權儒剛斥一句,程桀突然沉著臉站起來。
向權儒總覺得這年輕人看自己的眼神充滿戾氣。
程桀問其他人,“飽了嗎?”
大家點頭如搗蒜,就算沒飽也要說飽了啊,這種情況誰還吃得下?
“走了。”
程桀輕踢開椅子,經過櫻桃時拉住她手帶她離開。
從玉明堂出來,程桀轉頭帶所有人去酒吧。
最後一次聚會,沒道理被別人破壞。
去了酒吧,大家反倒釋放天性。
其他人在玩,程桀沒參與,坐櫻桃邊上懶塌塌盤著幾顆骰子,時不時往她那裡睨一眼。
他忽然走出去,跑到酒吧附近的玩具店轉一圈,沒看到想找的東西,就沿著街一直找,終於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書店裡找到和當年相似的小人書。
程桀回去時,天空飄起雨。
程桀不喜歡下雨天,喻櫻桃就是在這樣的雨天離開的,可他們的重逢也是在下雨天。
所以最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