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程桀猛地抓住她手腕制止。
他不明白剛才的恐慌是為什麼,奇怪的陰涼感刮刺著全身,都匯聚到一處,聚在他心口疼得泛酸。
他死盯著櫻桃。
櫻桃疲倦輕喘,同樣不解的看著他。
“…你怎麼了?”這還是重逢以來他最面無表情,也最嚴肅正經的問話。
程桀就不是正經的性格,當他正經的時候,也就是意識到某件事的重要程度。
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但那件事一定很重要,非常重要。
櫻桃當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心臟的毛病。
“沒事。”
程桀想摸她額頭,被櫻桃躲開,徒留自己的手停在那裡。
櫻桃很快起身走開:“試過的話請程先生回去坐好,我們要接著往下講。”
程桀審視的盯著她看了會兒,慢悠悠站起來,卻不是回位置,而是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其他人有些尷尬,程桀性子冷不好相處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可沒想到他不僅處處針喻醫生,還這麼不給她面子。
張月莘和王華珊無比的同情櫻桃。
櫻桃強壓身體的不舒服,沒表現出任何異樣:“我們繼續吧。”
程桀離開會議室後直奔藥店買感冒藥和維生素。
他估計櫻桃不舒服是因為那天淋到了雨。
買完藥回來時櫻桃正好講到溺水急救指南。
她站在講桌旁侃侃而談,用她所知道的專業知識為大家解惑。那一顰一笑的書卷氣,翻閱書本的優雅和遊刃有餘,都讓程桀產生想要逃跑的念頭。
這樣的喻櫻桃太過優秀,也太有距離感。
她一直在往前走,彷彿活在過去的人只有他。
程桀沒再進去,在門外聽完一堂培訓。
培訓散場,演員先後離去,櫻桃也裝起自己的東西準備下班。
桌前籠罩下黑影,櫻桃看到對方手臂的刺青,沒理會,繼續收著自己的東西。
對方忽然扔過來一個小袋子,裡面裝著感冒藥和維生素。
櫻桃這才不解的抬眼,他的手正好伸過來蓋住她額頭。
從他拇指的末端下,櫻桃看到程桀冷皺著的眉。
窗外五點的暖色黃昏得天獨厚,悄無聲息地灑在他身後,成熟男人英朗的輪廓竟有些少年模樣。
櫻桃有點恍惚,忽然記起八年前高班的教室。
少年散漫帶笑靠在她桌前,那般肆意輕縱,滿眼愛意對她說的那句話。
——“接小心肝放學。”
“喻醫生沒見過男人?看得眼睛都不會眨了?”和記憶裡不同的冷嘲嗓音喚回她意識。
“額頭有點燙,感冒不知道吃藥嗎?”程桀手裡還有個保溫杯,裡面裝著從劇組接的熱水,他把蓋子擰開幫助水溫降下去。
櫻桃的確有些頭暈,不過沒立刻吃。
“多少錢,我給你。”
程桀正給她吹熱水,聽到這話差點沒給氣死,掀起眼皮涼涼睨著她,好一會兒才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
“五十。”
櫻桃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張一百給他。
程桀隨手接過塞兜裡,把買來的漢堡遞過去,“吃完這個再吃藥。”
為自己身體好,櫻桃沒拒絕。
程桀冷不丁問:“喻醫生記得你也送過我漢堡嗎?”
當時故水鎮只有一家漢堡店,做得挺難吃,但因為是櫻桃送的,他沒捨得給別人。每天不吃飯就吃漢堡,吃不完就放著第二天繼續吃。連撫養他長大的老頭子都笑他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寶貝。
時至今日身邊人只知道他愛吃這